第两百零八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铺子老板叹息一声:“周旻把这个册子交给我时,交代过,玉佩为信物,不见玉佩不给东西。即使是他本人也不行。

    “你们不告诉我身份也无所谓,我只认玉佩,不认人。”

    只认玉佩不认人....因为来取证据的周旻可能不是周旻....老谍子心思缜密啊,死了真是可惜....许七安这才拿起册子,凝神看了片刻,这是一本账簿,记载着都指挥使司“无端”消失的军需,每一笔都记的很清楚。

    有了这个“证据”,张巡抚就可以把二品都指挥使缉拿审问了,尽管还不能直接定罪。

    宋廷风和朱广孝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见了喜色,证据到手,云州之行差不多可以画上句号。

    “你和周旻是什么关系?他放心把账簿给你。”许七安收好账簿,喝一口茶,聊天似的语气问道。

    “我本是江湖游侠,因为好管闲事得罪了一名衙内,被对方带人殴打,这条腿就是那会儿断的。人家本来要把我带出城活埋,是周大人救了我,我欠他一条命。”铺子老板怅然一笑:

    “瘸了腿,行走江湖就是个笑话,便在白帝城扎根了....当日他把东西交给我,我就预感他要出事了。可我能做的有限,救命之恩还不了,保管东西总能做到的。”

    “谢了!”许七安点点头,心里补充一句:报仇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铺子老板给他们切了几斤狗肉,没要钱,但许七安执意给他留了五两银子,并不是狗肉前,而是宋公子的买单费。

    宋廷风频频回头,惋惜道:“反正现在也回不去了,干嘛不在铺子里住下,我单都买了...”

    “是啊,铺子里还有美人儿伺候。”许七安努努嘴:“那你回去吧,她们还润着呢。”

    “....”宋廷风觉得,许宁宴这个人,说话真粗俗。应该说:她们正等着任君采撷呢。

    .....

    深夜,某座大宅里。

    李妙真盘膝坐在床榻打坐,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披散,衬托着小麦色的瓜子脸,秀美中透着勃勃英气。

    来云州一年多,不是操练私军,就是进山剿匪,把她原本白皙的脸蛋晒成小麦色。

    不过天宗的弟子,不在乎皮囊,他们的理念是:我,莫得感情!

    感情都可以没有,皮囊就更不需要在乎了。

    结束打坐,她凝神感应许久,发现宅子里没有魅的气息。

    魅还没回来?

    区区三个铜锣对魅来说是小菜一碟,更何况那个许七安是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浪荡子,这就跟不会有什么问题。

    按理说,白日里将他们迷的神魂颠倒,便可以直接套取信息,怎么会现在还没回来呢?

    莫非魅违背了她的命令,馋上人家的身子?

    李妙真旋即排除了这个猜测,魅跟在她身边数年,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生前又是个良家,病死后几乎没有怨气,还算善良,知道许七安是个经不起压榨的,应该不会吸取对方的精气。

    兴许是一时贪玩....李妙真掀开棉被,缩了进去,进入梦乡。

    第二日,李妙真洗漱完毕,用过早膳,等到太阳高高升起,依然没见魅回来复命,她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了。

    当即在院子里画了一个简陋的太极八卦阵,取出坟土、尸油、猫眼等阴物,摆放在特定的位置。

    再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人,放在太极鱼上,辅以气机激活阵法。

    凡人看不见的视野里,皱巴巴的纸人疯狂攫取着阴物中蕴含的阴气,俄顷,手脚动了动。

    接着,纸人踉跄站起来,静默了几秒后,它重新趴下,变成了一张寻常的纸人。

    李妙真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这只纸人是魅曾经依附过的物品,残留着她的气息,本该指引她找到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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