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婶婶,你想用黄金打脸,还是绸缎打脸?

    但最让人震撼的是那种上击九天,脚踩九幽的桀骜气势,仿佛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畏惧。

    “观想的法相会影响武者的心境,这种精神,是绘画者烙印在画中的。我挑了许久,觉得这副法相最适合你。”魏渊不忘给他灌输知识。

    许七安如获至宝,收好册子和画卷,试探道:“魏公,我可以与别人一起观想吗?嗯,他是我二叔。”

    他觉得在魏渊面前,坦诚就行了,不能耍小心眼,因为注定瞒不过大智近妖的宦官。

    “你只需要三个月后归还画卷便成,期间你用来做什么,送给什么人,我不在乎。”魏渊说完,提醒道:

    “任何一部法相图,都是价值连城的。如果损坏了,你下半辈子的俸禄就没了。”

    顿时,许七安觉得这画卷格外烫手。

    噔噔噔....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南宫倩柔阴沉着脸进来,目光在许七安手上的观想图顿了顿,他俯身到魏渊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知道了。”魏渊吐出一口气,面无表情:“下棋时,他就暗示我了。咱们这个皇帝,可以容忍贪官污吏,但容忍不了别人对他权威的一点点挑战。”

    他安插在皇宫里的谍子被拔了三个。

    许七安低眉顺眼,当做没有听见。

    魏渊笑道:“再等等,陛下赏赐你的黄金、绸缎,很快就到了。”

    黄昏时,宫里的当差送来了元景帝赏赐的黄金和绸缎,一千两黄金差不多六十斤,装在一只大箱子里。

    五百匹绸缎,一匹四丈,堆了整整两马车。

    这会儿临近散值,衙门里的打更人还没走,诧异的看着宫中的当差们拉着马车进衙门。

    收到禀报的许七安喜滋滋的出来迎接,交接后,宫中当差拉着空马车离开。

    许七安呼唤宋廷风等人帮忙装货,把黄金和绸缎搬上衙门借用的马车。

    “宁宴,你这是发达了啊。”宋廷风欣喜又眼馋,用力拍打许七安的肩膀:

    “我不管,下个月的教坊司费用都得你请。”

    许七安看了眼吕青,怒道:“胡说八道,我连勾栏都不去的。”

    说完,他打开箱子,取出四锭黄金,分别给了李玉春闵山和杨峰,道:“你们拿去给兄弟们分一分。”

    接着,又抛给吕青一锭,笑道:“吕捕头,别推辞。”

    吕青点点头。

    习武之人就是爽快!许七安笑了。

    “多谢许大人。”十二名铜锣,六名府衙快手,欣喜若狂的高呼。

    远处围观的打更人一阵艳羡,恨不得也加入许七安的团队。一锭黄金看着有五两,兑换成白银就是四十两,挥手打赏出一百六十两,哪个上级有这般阔绰?

    “这些赏银是...”李玉春问道。

    “在皇城时救了临安公主,陛下赏赐的。嗯,事情不方便讲。”许七安回答。

    不是因为桑泊案的进展赏赐的?

    众人一愣,忽然觉得银子有些烫手,受之有愧。他们原以为是陛下欣喜桑泊案的进度,打赏的许七安。

    许七安摆摆手:“这几天辛苦各位了,本官从不会亏待同僚。”

    吕青笑了笑,扫了眼身后府衙的捕手,以及众铜锣,发现他们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她开心的笑了一下。

    许七安左顾右盼,道:“采薇姑娘呢?”

    “许是回司天监了。”

    不,她一定又在哪个酒楼风流快活....许七安心说。

    散值后,铜锣们护送赏赐之物前往许府。

    许七安骑在马背上,想着有了这些黄金,将来就算自己离开京城,家里也有足够充裕的银子,彻底弥补了税银案的损失。

    婶婶又可以喜滋滋的买首饰,穿新衣服,铃音可以经常去桂月楼吃饭,玲月的嫁妆....嗯,玲月还小,不急着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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