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

    许新年淡定的捡起,收好小镜,递上手书。

    长公主接过,展开手书看完,淡淡道:“本宫知道了,但打更人衙门隶属于皇室,却只听令父皇一人,本宫只能尽力。”

    许新年深吸一口气:“谢长公主。”

    宫女送走了许新年一行人,返回时,长公主命令道:“遣人去打更人衙门询问魏公,查清楚铜锣许七安与银锣朱成铸的冲突。”

    “是!”宫女领命。

    .....

    离开宫城,出了皇城,许新年与两位铜锣告别。

    他骑在马上,缓慢的朝外城方向行去,眉宇间凝结着忧愁。

    “不能把筹码都倾注在长公主身上,她应承了此事,但愿出几分力,尚未可知。”

    “父亲去了司天监,不知道那群术士有没有办法救大哥....”

    “来年春闱我一定要高中,我要爬的更高,掌握更多权力,不然什么事都做不成。”

    许新年摘下水囊,润了润干涸的嘴唇,隔着衣服摸了摸袖中的玉石小镜。

    来到东城时,已近黄昏。

    东城养生堂在贫民窟,这里聚集着京城最底层的人,贩夫走卒,窃贼盗匪。

    沿途遇到的居民,穿着破破烂烂的冬衣,脸颊削瘦,盯着他的目光就像饿狼盯着食物。

    但许新年身上的儒衫让这些徘徊在温饱边缘的贫民维持了清醒。

    这片区域的黄土屋破旧不堪,坐落无序,路边到处都是垃圾,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粪便和尿骚味。

    可显而知,夏天定然苍蝇满天飞。

    一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壮着胆子迎了上来,拦住许新年的马匹。

    “老爷,赏点钱吧...我七天没吃饭了。”孩子说。

    七天没吃饭你早就死了....许新年下意识的想嘲讽对方,但又咽了回去。

    从钱袋里捏出一粒碎银,丢了过去。

    这孩子面黄肌瘦,双眼无神,七天夸张了些,但许久没吃饭是真的。

    见到这一幕,双眼发亮的不单是拦路的孩子,周边的贫民、孩子,眼神猛的亮起来。

    闪烁着贪婪和欲望。

    七八个小孩有样学样,把许新年的马匹围住,贫民们不动声色的靠了过来。

    “老爷,赏点银子吧。”

    “我十天没吃饭了。”

    大人、孩子们围住了马匹,大有不给钱就不让走的架势。

    许新年目光锐利的逼退一个伸手摸向钱袋的男人,喝道:“肃静!”

    喧闹声立刻停止,所有人都自觉的不说话。

    “滚!”许新年气沉丹田,再次喝道。

    围着马匹的孩子、大人,心里升起了强烈的恐惧,本能促使他们远离了马匹,不敢靠近。

    八品修身境的儒生,能规范他人言行,掌握言出法随最浅层的运用。

    许新年无奈的摇摇头,策马离开这片区域,不多时,来到了养生堂。

    他翻身下马,害怕马匹拴在外头给人偷走,他牵着马进了大门。

    院中,一位老吏员正打扫庭院,抬起苍老的脸,问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许新年道:“堂内可以有一名和尚?”

    老吏员回答:“您指的是恒远大师吧....他走了,走了有两天了....”

    许新年皱眉:“何时归来?”

    “不知,说是有了师弟的消息,要离开几天。”老吏员摇头。

    许新年失望的离开养生堂,离开东城。

    .....

    黄昏,用过晚膳的长公主,在书房召见了府上的侍卫长,侍卫长带着打更人衙门搜集回来的情报。

    身穿华丽宫装的长公主站在窗边,留给侍卫无限美好的背影。

    她静静听完,问道:“许七安平日与朱银锣有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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