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总他叔独占20

  裴凛轻笑一声:“拥抱而已,就泞滑成这样?”

  景泠在心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心思这么活泛的妙人都没想到这种解释,不过他可是顺竿爬界的冠军啊,立即在男人怀里蹭了蹭,怯懦道:“我……不过是…太爱你了。”

  裴凛笑了笑,眼底却依旧黑沉平静。

  他失去了太多东西,相较于劣迹斑斑的小色鬼一时兴起的承诺,他更喜欢将东西完全掌控在手中。不过这么甜蜜的小嘴,真是让他忍不住想先尝尝。

  裴凛将怀抱松开,捏着景泠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眸光落在被景泠咬得有些红肿的下唇上,指腹轻捻了几下,柔声道:“咬成这样,我会心疼的。”

  ……

  半晌后系统从屏蔽中出来,发现景泠正趴在厕所旁干呕。

  景泠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暗骂裴凛这个王八蛋啊,说心疼他结果是心疼这么漂亮的嘴巴,没用到该用的地方!

  说好的互相帮助,轮到他的时候王八蛋接了电话就跑了!

  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景泠还是觉得喉咙难受,在心里把这项游戏取缔了。

  *

  后半夜被吻醒,景泠开始还以为在做梦。

  毕竟这种梦在两人死别后他做了很多年,直到他逐渐清醒,闻到空气中蔓延的血腥味并不是他的幻觉。

  “裴凛,唔……你受伤了?”景泠扭着脖子试图将人推开。

  喉结被轻轻地口允咬了一口:“是别人的。”

  景泠闻言瞪圆了眼睛,下意识反应:“你shā • rén 了?”

  裴凛手指挑开景泠领口的一颗纽扣,笑着落下一吻:“是在医院的时候不小心蹭上的。”实则是他怕失控提前割伤了自己,绵长的痛感可以让他保持清醒。

  景泠松了口气,刚想问他下午怎么回事,裴凛啃着他的下巴尖,声音中充满愉悦地分享道:“裴元康突发心梗,不过已经抢救回来了。”

  景泠:?

  “抢救回来了……”你开心个啥?!疯了吗我的老baby?

  景泠能感受到裴凛是真高兴,对着他左啃一口,右啃一口,断断续续地补充道:“现在裴家由裴衡远一手把持,不许任何人去探望裴元康。”

  景泠点点头,确实是疯了。

  脑中晃过一句话,丈夫意外痴傻,妻子不离不弃。感受着耳垂又被咬了两口,景泠无奈地揉了揉裴凛脑后的头发,唉,凑合过吧,还能离咋地?

  裴凛被衣料遮掩的伤口还在缓缓向外渗血,但一想到裴元康现在求救无门,只能躺在ICU的病床上等待着心肌细胞不可逆的坏死,其他器官也随着逐渐衰竭,脑中不可遏制地想起,他最后一次见到父亲的场景。

  当时父亲已经被拖得油尽灯枯,根本认不清来人,他才被允许进入病房。

  苍老的男人颤巍巍地握着他的手,浑浊的双眼将他认成母亲,一字一顿地艰难问他:“小柔你还痛吗?”

  “流了那么多血,你那么怕痛的,肯定很痛…很痛…我不该,我不该去开会,为什么没有陪你们一起,是我害了你,小柔我好想你……”说到后面声音微不可察。

  “啊……!”虚弱的父亲在痛苦的悲鸣中老泪纵横,用最后的力量喊了一声母亲的名字,瞪着双眼,死不瞑目……

  时隔多年,他终于也让裴元康尝到死亡一点点逼近,却无能为力的滋味。

  裴凛嘲弄地勾了勾唇,希望他的好大哥能多撑一段时间,父子二人才好将他准备的厚礼轮番体验。

  思及此,裴凛压抑不住心底的愉悦,想在景泠身上多留下些啃噬的痕迹。

  “嘶,痛!”景泠突然痛呼出声,嘴角好像被啃破了。

  裴凛舌尖一勾,将他唇侧沁出的一滴血卷入口中:“痛吗?哭给我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