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告别心有不舍 坐公交发觉怪人

    小林因为知道自己比较晚下车就坐在了后排,那个男人投了币之后,从车的前头,径直向后排走过来。

    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还戴上了帽子。

    最让人觉得可疑的是,他身上,无论是上衣还是下裤似乎穿的都不是自己的码,袖子长的可以唱戏裤子长的也都堆在脚踝处,走起路来并不方便,移动的车厢本就不稳,让他不得不想尽办法通过衣袖里两只小短手,抓住两旁的公交车坐座椅椅背,来维持平衡,这样一看来,脚上那双40多码的大鞋,应该也是很不跟脚的。

    小林看着有些心酸身子微微前倾,屁股离开座椅,想着随时看他站不稳,伸手过去帮扶一把。

    好在人家幸运地跨过“千难万险”,同样来到了最后一排。

    他同小林一左一右选择了靠窗位置,试图隐没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落座之后他做的很规矩,甚至都没怎么动。

    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是商场展示柜上,哪一位心灵手巧的促销员,为了销量特意将衣服叠成了人穿的形状。

    公交车继续一如既往地开着陆续上来几个,但是下车的却很少。

    深夜的公交,大家似乎都是心照不宣要坐到总站的。

    小林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除了会去看窗外的风景,更多的时候,会忍不住去用余光瞟自己左手边那位,坐的最远距离的怪人。

    他总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妥,但又说不上来。

    紧盯着又发现不出其他异常。

    这样又过了两站之后,他决定向那个怪人靠近一些,于是,便大胆地扶着座椅,挪过去了几个位置,两个人并排挨着坐。

    小林甚至一不小心坐到了人家宽大的上衣衣摆上,他马上借故大声对那怪人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师傅,把您衣服坐皱了!”

    身旁的人没什么大反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并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就接着这么无声无息,互不干扰地坐着。

    直到小林的电话响了。

    屏幕上跳动的是父亲的号。

    他接起来,是父亲担心着急的催促,问他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到家,母亲还在等他回来吃饭,不肯睡觉。

    有时候,父母过度的关心也是一种负担。

    早知道就不告诉父母,自己回来休假的消息,几个小时时间,已经有不少未读消息。

    眼看着外面的景物,越来越熟悉,自己快要到站了,他只能烦躁地连声说着“到了,到了。”

    匆匆地下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