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信的

    “薛姑娘。”贺林晚掩饰住眼中的复杂情绪,点头招呼道。

    薛晚晴的目光却在贺林晚身上停留了片刻,她旁边的丫鬟连忙小声对她道:“这位应该是贺家大姑娘,与刚刚那位贺四姑娘是堂姐妹。”

    薛晚晴对着贺林晚点了点头,“贺姑娘。很抱歉,我多年不曾出门了,所以这京城里的闺秀都认不全,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贺林晚自然是知道薛晚晴不爱交际的性子的,外头都传言薛晚晴为人冷傲,不好亲近。

    杨唯真与薛行衣定亲那么久,按理说与薛晚晴应该很熟悉才对,但是两人见面的次数没有超过五指之数。就算是见面的时候也不过是相互寒暄几句,并无多少交情。近几年薛晚晴更是像在京城的闺秀圈子中失踪了一样,几乎不在人前出现。

    所以几年前那一次陈宜涵说自己与薛晚晴关系很好的时候,贺林晚并未全信。

    贺林晚微笑道:“我离京多年,薛姑娘不认得也很正常。”

    薛晚晴对贺林晚礼貌地笑了笑,又看向贺珍:“之前我的侍女没有解释清楚很抱歉,我之所以想要与你换房间是因为我带来的观音像需坐西向东放置,我的房间我刚刚去看过了,并无适合之处。”

    贺林晚这才看清楚薛晚晴身边那个丫鬟手里的檀木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座玉观音像。

    “哦,这样啊。”贺珍尴尬地应了一声,眼睛却悄悄看向贺林晚。

    薛晚晴似乎意识到贺珍是想让贺林晚拿主意的,便对贺林晚道:“我吃斋念佛多年,已经习惯了每日做早晚课。这次虽然不得不进宫,但是早晚课却不好落下。”

    “薛姑娘信佛?”贺林晚挑眉问道,她不记得以前的薛晚晴对持照念经这么执着,不过她对以前的薛晚晴也不怎么了解就是了。

    薛晚晴想了想,轻轻颔首,“应当是信的。”

    贺林晚琢磨着她话里的“应当”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