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还是无情

    陈宜晗刚坐下来,听到这句话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丫鬟以为她手疼了上前来扶,却被她重重挥开,结果这一动作带倒了她自己身前的酒杯,酒杯“啪――”地一声掉落在地摔碎成了两半,场中突然安静了下来。

    徐爱媛见状还想再说几句让陈宜晗出糗,却被陈夫人冷静沉肃的声音打断了:“晗儿,不是交代你身子不适就在屋里好好休息一下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陈宜晗知道自己又失态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冲着众人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回陈夫人:“没事的母亲,我身子无碍,刚刚只是手滑了一下。今日是母亲的寿宴,女儿想留下来招待宾客。”

    有与陈夫人关系好的夫人便打圆场道陈姑娘真是孝顺贴心云云。

    这一场fēng • bō 就这么揭了过去。

    贺林晚面色如常地坐到了最后散席才与众人一同离开,只是这一晚上有好几次她都感觉到了陈夫人看向自己的刺一样的目光。

    那边,五皇子离开云泽园回到自己府上之后脸色就彻底冷了下来,他对薛行衣道:“贺光烈的案子,不管是什么结果都尽快结案!我不想再听到一点关于贺指挥使的谣言!”

    薛行衣什么也没说,只应了一声是。

    五皇子冷冷地道:“我以为陈督抚是个拧得清的,便放心地将三营之事交给了他处置,不想他却如此作为。我早该想到的,三营当中贺光烈明摆着是我的人,他为何不先对文登营动手?偏偏先拿了登州营来开刀!原来是担心我重用贺光烈会影响与他陈家的联姻!现在婚事未成陈家就敢以我岳家的身份排除异己,等到日后……他陈家岂不是要一手遮天?”

    刚刚在花园里五皇子听到陈宜晗的话生气,并不仅仅是因为陈宜晗那趾高气扬的态度,他更愤怒的是陈家居然利用他的信任来对付贺光烈。

    他原本以为陈家是全心全意为了帮他掌控三营,所以尽管陈闳一来就先斩后奏地拿贺光烈开刀,他虽心有不快,也决定容忍了,可是他没有想到陈闳心里居然另外有算盘,这让五皇子如何能忍!

    五皇子一心想登上帝位,这一路下来不由得想到自己若是有朝一日荣登大鼎,立了陈家女为后,陈家就是外戚,自古以来外戚干政都是乱政根源……

    五皇子越想越气:“这个陈宜晗原本看着是个好的,母妃说她瞧着颇有些当年那个总是随侍皇后身侧的杨家小姐……”

    说到这里五皇子像是想起了什么,话语一顿,看向薛行衣。

    薛行衣垂眸而立,一脸冷漠,似乎事不关己。

    五皇子想到薛行衣向来冷情,想必对那位早已经香消玉损的杨姑娘感情已经淡了,便也不再忌讳:“可是今日一见,陈宜晗如此气量如何当得了一府王妃?南安王就是因为娶了一个善妒的王妃,导致子嗣凋零,最后只能从旁支过继一个继承人来继承王府。你说说这陈家女,能娶吗?”

    薛行衣任由五皇子发泄了一通,见问,便淡声答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五皇子闻言看了薛行衣一眼,突然有些好奇:“这么说你当初与那位杨家姑娘也是因为父母之命不得不定亲?你就没有……没有想过要娶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携手白头吗?”

    连五皇子这样的人,在年少之时也有想要与心爱之人共度一生的想法,不管他能不能做到,至少他是这样期盼过的。贺林晚若是听到了定会感到惊奇。

    薛行衣没说话。

    五皇子知道薛行衣是个闷葫芦,就在他以为薛行衣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薛行衣冷漠到有些刻板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我不懂什么是真心喜欢,我只知道我许诺了她一生,那便是一生。”

    五皇子惊讶地看了薛行衣一眼,似乎有些不能理解薛行衣的想法,他不知道薛行衣这样的人到底是深情还是无情。

    沉吟了片刻,五皇子问道:“你有后悔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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