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于九!

    陈错不疾不徐的行了一礼,才说道:“昆仑乃是仙门源头,终究要去拜访的,但我如今手上还有不少事要处置,待事毕之后才好拜访。”

    秋雨子眼睛一亮,暗道还是老子有面子,这不,自己一开口,这陈小子不就松口了?

    一念至此,他便想着再接再厉,就道:“那感情好,不如某家也出力相助,帮你将这事情给尽快平息了!”

    “这事道长恐怕不好插手,”陈错直言不讳,“此事关系凡俗王朝,牵扯着南朝宗室,以及南北战事,如此,道长也要插手?”

    秋雨子一听,顿时就是一怔,跟着笑道:“原来如此,你小子是南国的皇亲国戚,肯定是被人惦记着了,但插手南北争霸可不是什么好事,这红尘之事,若非必要……”

    话说到一半,他见着陈错脸上的笑容,已然醒悟过来,于是又道:“这些话,肯定不用某家来提醒,你自是明白的。”

    这话一说,周游子神色微变。

    陈错则笑道:“不错,这次的事,算起来是有方外之人借南陈的宗室血脉,暗算于我,恰好我所求之道念,和此事有些关联,自是要顺手为之。”

    “道念啊……”

    秋雨子听着神情一阵恍惚,随即摇头失笑道;“回想几年前,你方入修行门径时的模样,谁曾想,不过区区几年光景,竟已是思量着道念之事了,世事无常,莫过于此!”

    说着说着,他话锋一转,道:“也罢,既是牵扯到道念,又是那人主动找上门来的,这样的机会换成了某家,肯定也不会置之不理,某家这时候逼着你去昆仑,那就是阻道之仇了,这事干不得!”

    “多谢道长理解,”陈错点点头,“不过道长若真有兴趣……”

    “别别别!”秋雨子连连摇头,“虽说这事牵扯了修士,有了插手的机会,但某家修行的宗旨,就是麻烦事,能不沾就不沾,别说里面存着隐患,就算是好事,某家也不想去那红尘中再滚一滚,这好不容易拔身出来,入了仙门,若非修行所需,谁人会再入其中?”

    说着说着,他竟是感慨了一句:“修行不易啊!”

    一句感慨,说的陈错默默点头,而周游子则是脸色再变,眼神变幻,而后低头不语。

    “你倒是开窍的早,可惜啊,这世间的事,往往是求而不得,得而非需。”那桃木剑此时开口,“你越是想要偷懒躲避,越是要被分派指令,来回奔走不得闲!”

    门口的陈方华见着木剑开口,自然免不了一阵惊叹,但思及仙家玄妙,倒不觉得不可思议。

    秋雨子则是一阵唉声叹气。

    陈错却笑道:“在我看来,这可不是坏事。”

    “嗯?”秋雨子眉毛一挑,“陈小子,你现在都学会说风凉话了。”

    陈错摇摇头,道:“我修行至今时间虽不长,却也意识到,这修行之事夺天地之造化,自是要有种种阻碍、扰乱,若能一一克服,不仅能锤炼道心,更能精进修为!”

    “听着有些道理。”秋雨子思索片刻,笑了起来,“好小子,这才修行了几年,就已是舌灿莲花,歪理说出来,某家都觉得是这么回事了。”

    陈错笑了笑,忽然话锋一转:“既如此,道长不如还在大河边上看着。”

    秋雨子表情顿时一滞。

    但陈错跟着就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道:“非是有意刁难,一来道长当初应下此话,牵扯道心,不好违誓;二来,这说不定也是修行磨难,岂非是个锤炼道心的机会?至于第三嘛……”

    秋雨子听着,表情可谓精彩,但到了那第三点,也不由正色。

    “……当下许多事端,都和那造化道有关,大河底下所镇之修士,同样出身于造化道,其中或有牵连,不可疏忽,若无道长这等人物看管,难免生变!”

    说着说着,陈错又道:“何况,这边事了,昆仑说不定又要指派道长去奔走他事,不如就在那河边坐着,门中再有指派,只说受我之托,在河边镇着造化修士,岂不是就能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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