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中贼,贼于心

    那犯案人证连连磕头,额头上血肉模糊。

    “若非下药,小人如何又这般胆子?实在不是小人本意啊,是昏沉到了家中,一觉醒来,就拿着仙丹,这……实不是小的的真意啊!望老夫人看在……”

    那人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口中求饶。

    啪!

    “混账东西!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陈母出离愤怒,一巴掌拍在桌上。

    “饶你一命?你这条命值几个钱?十个你,也抵不上此物珍贵,但凡丹药,只要破损,效用全无,你瞧瞧!你!你!”说着骂着,她的脸上一阵青白,身子都晃了晃。

    满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离得近的几个婢女赶紧上前,抚胸捶背。

    陈错都忍不住要去搀扶,但走到一半,陈母长舒一口气,已然恢复。

    陈错止住了动作,视线重新落到碎裂的丹丸上,暗暗可惜。

    “陈母乃是贵妇,见多识广,他说碎丹无效,八成不是假的,真是可惜啊,我这几日好不容易积攒了人望,结果东西却碎了,这……嗯?”

    忽的,他念头一滞,闪过一点灵光,这心竟是“扑通扑通”的急跳起来!

    丹丸既碎,若破碎时间不超一个时辰,岂不是说……

    “我有机会将这东西收入梦泽?一入梦泽,则可恢复!”

    陈错摸了摸怀中。

    小葫芦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顿时,他的思路通畅起来。

    “若将丹丸给收了,一入梦泽,不说其他,立时就能重组,就是不知在梦泽里有无效用,周游子说此丹能够明智,对修道之人而言,是突破瓶颈的助力,但对寻常人来说颇为鸡肋,可若是入了梦泽,在梦中吞服,也能明悟通心的话,就能不断复制,岂不是参悟一时爽,一直参悟一直爽!”

    想到此处,他差点按耐不住要当场掏出葫芦,好在还有理智,强行忍住,但思绪却越发跳脱。

    “周游子还说,丹丸与墨鹤,二者只取其一,但我若收了丹丸,人望未耗的话,说不定还能去取墨鹤,毕竟收了丹丸的是葫芦,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可去取那墨贺,这就两全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丹药碎了多久,千万别超过一个时辰!”

    “二郎!二郎!”

    陈错正想得美,忽然被一阵满含怒意的声音唤回心神,循声看去,入目的是满面恼怒的陈母。

    “唤你呢,何故不理?难道之前那事,你还记恨?”陈母看着陈错,语气不善,“那日你耽误正事,本该责罚,更是当面无状,不知进退,但老身都没有追究,你现在反而要记恨?”

    陈错压下不满,拱手道:“不敢,孩儿只是想着,这丹丸之事,是否要告知周先生。”他瞥了碎裂丹丸一眼,眼神热切,可大庭广众之下,真要当众收了,后患无穷。

    要想得手,得找个理由与丹丸独处,至少要贴近靠近,才能趁其他人不备,收入葫芦里。

    陈母则闻言忧愁。

    陈错见状,抓住机会,问左右道:“此人何时抓住?丹药又是如何破碎?”

    陈海正好走到门外,闻言立刻拱手上前:“回禀君侯,之前搜查全府,此人不及隐藏,拿着东西要跑,被人拦住,与他拉扯,木盒落在地上,丹丸因此破碎。”

    “碎了多久?”陈错提起心来。

    “约莫半个时辰!”

    陈错喘气的声音粗了几分,心下越发激荡。

    还在时效之内!

    要快!

    不然超过一个时辰,就错失了机会!

    他赶紧对陈母道:“既然时间不长,不如禀报周先生,说不定有补救之法。”

    陈母面露挣扎,最后颓然点头,对陈河道:“请先生过来,老身与他说。”

    陈错想拿着丹丸亲自过去,如果时间紧迫,就抽个机会,半途收入葫芦,被人问起,就找个理由推脱,毕竟入了葫芦,在他身上也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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