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哀家纵容酿至今日大错

 “回宫。”嘉妃挺直腰板,冷眼旁观,气势上立马转变,她转过身背向镇王,踏出室外。

 “是,嘉妃娘娘。”纹理与侍卫们纷纷应声,遵从她的吩咐把人押走。

 镇王回过神来后也不挣扎,他睁大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感到非常惊讶:“嘉妃?你是嫊儿?”

 “意外吗?”嘉妃嘴角上扬,她看镇王的眼神,透着阴狠犀利,仿佛看仇人一般。

 若不是当日被淑妃告发,而这个男人又口口声声咬着她不放,那她曾在青楼卖艺一事,也不会闹得满宫沸沸扬扬,令她颜面彻底扫地。

 平日里,太后处处袒护维护他,好不容易等到今日,终于有手刃他的机会,她也不想留任何情面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镇王还是自己的亲表哥呢。

 明知道她是亲表妹,却还如此风靡眷恋,丝毫不顾及她的面子,纳了一个长相与她神似的女人为妾,彻底威胁她的自尊。

 “嫊儿,你先放了我。你忘了我们从前的风花雪月吗?我给你写情书的日子,夜里,你抚琴,我把酒饮。”镇王说得激动,话里话外毫无分寸,言语间尽是对嘉妃满满的爱意。

 嘉妃挥手,命令他们即刻将人带走,再次面对镇王的幻想和无中生有,怒火已然燃烧心头。

 长生殿。

 回到太后这里,已是午后,镇王跪在太后面前,肩膀被两名侍卫牢牢按压着。

 “是哀家纵容酿至今日大错。”太后长叹一口气,她有些后悔,面对眼前不成器的儿子,她心力交瘁:“你杀了你的正妻。”

 皇后与惠贵妃仍坐在旁侧,俩人听到消息的时候惊讶地合不拢嘴,这事若是被尚书令知晓,恐怕前朝后宫都将闹得不得安宁。

 “母后当初若直接应允苧儿为儿臣正妃,又何须有今日这般多事。”镇王理直气壮,不仅丝毫不知悔改,连对王妃逝去的怜悯之心也没有。

 如此薄情寡义之人,叫人看了实在心寒,嘉妃也未曾想镇王能如此心狠,她走上前,朝太后行礼:“姨母,当前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怕事情闹大,可以选择包庇镇王。第二,让他勇于担当,为弑妻之举而负责。”

 “怎么负责?”太后倒蛮好奇嘉妃的想法,既然这个外甥女有主意,不妨听听她的意见。

 “shā • rén 偿命,天经地义,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命抵一命。”嘉妃说这话时,语气冷漠苛刻,冰冷至极,听起来没有一点感情。

 这话听得太后眼睛都直了,皇后与惠贵妃听后也愣了好一会儿,侧王妃在反应过来后,跪在地面上拼命哭着求情:“太后娘娘,请您三思啊,王爷是您的亲生儿子,您不能让他偿命啊。”

 镇王倒是从容淡定,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嘉妃,凝视嘉妃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地开口:“你这么想我死吗?”

 嘉妃没有看他,更没有回应他,若不是眼前此人,她岂会成为满宫的笑柄,望着太后姨母,她毅然决然道:“太后,臣妾在回宫的路上已然听闻,尚书令府对王妃骤然逝世的消息正在深究,也准备进宫面见太后与镇王,如若今日无法给出交代,他们也会有所为难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