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女的。

    “花将军?将军?”

    “啊?”看了一眼身旁催促的喜娘,花沉亭回过神来理了理衣服:“你、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是。”喜娘放下盘子里的酒,转身出门。

    看到人都走了,花沉亭才信步走过去站在新娘面前左看看,又看看,抬手用食指和中指夹起盖头一角慢慢掀起盖头,歪头朝盖头里看了看。

    周拂低着头,看到面前的一双红色靴子来回踱步,然后站定,紧接着盖头被掀起一角,一抬头就对着一双明亮的双眼,让人的心直跳。

    花沉亭也被周拂突然抬头那秋水般的眼眸惊着了,手夹着盖头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将盖头一把掀开扯掉,扔到一旁。

    借着这满屋子的灯火,花沉亭才看清了人,面容十分白皙,眉目间有种冷冷的清秀,那双秋水般的眼睛一垂一睁间异常清冷。

    看着坐在喜床边上穿着喜服的人,花沉亭打量了许久抱着胳膊嬉笑道:“听说,你就是那个差点成为我小娘的人?”

    看到坐在床边上的人没说话,花沉亭还在想些什么,突然听到兵器出鞘的声音,一抬头就看到面前刚刚还乖顺坐着人,手里握着一把一尺二,向外曲凸的,刀背随刃而曲的刀。

    眼疾手快的躲开到桌前,拉过凳子坐下,花沉亭眼神一沉看着眼前穿着红妆,带着凤冠手握刀刃的女子。

    随即,花沉亭笑了出来,撩开衣摆翘起来腿看着眼前的人说道:“刀不错,不过大婚之夜你胆敢带刀入,找死。”

    周拂不语,抬手提刀上前。

    花沉亭笑容没收,抬手挡住挥下来的刀一脚将刀踢飞出去,插在墙上,趁着人发愣之间伸手圈住腰,用力一揽按坐在自己腿上。

    “松手。”怀里人挣扎着,可能是长期在军营的缘故吧,她发现花沉亭的力气极大,腰上的手挣脱不开。

    门外门口守着人,听到声音,敲了敲门:“将军,怎么有刀刃声,没事吧?”

    是思文的声音。花沉亭笑着朝门外喊道:“没事,喝多了不小心撞到了。”

    门外没了声音,花沉亭转头看看看怀里的人,腰间的手用力一推,坐在怀里的人被推出去转了一圈,又安安稳稳的坐在床边上。周拂坐在床边看着起身走过来的人紧握着手。

    “别白费力了,论拳脚你不行的。”花沉亭看着坐着人歪头一笑道:“你睡床,我睡地。”

    周拂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花沉亭转身去柜子里拿了铺盖扔到地上,熄了桌上的灯。

    外面的人一见屋内灯熄了,也都转身走了不在打扰,屋内床上的人警惕的坐着,许久没见动静,才合衣躺回到床上闭上眼。

    第二天一早,花沉亭就被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起身转头隔着门就看到外面围了一圈人,床上的人也刚刚醒,坐在床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花沉亭起身将被褥折好放回到柜子里去,走过去拉开门,门外的人前赴后继的摔倒在地上。

    “你们一大清早不去训练,跑我这里听墙角来了。”

    地上的人爬起来,一个推一个的站成一排笑道:“将军昨晚睡的可好?”

    “听说将军昨晚很早就睡了。”

    “是啊,新娘子,还没起来吗?”

    “我们昨晚都没敢打扰将军。”

    花沉亭轻长叹了一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挥手道:“去去去,训练去,小心我让思文罚你们。”

    一听思文,几个人乱作一团,都赶紧跑远走。

    等人都走后,花沉亭瞧见不远处的走廊上三四个婢女端着铜盆和衣服,对着她行礼然后进了屋放下东西出去门。

    花沉亭平日里在军营里都是随军走,洗漱那都是恨不得用水一擦就走,只有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才会仔细的洗漱沐浴。站在铜盆前洗漱过后,外面的侍女进了门,微微行礼低头道:“将军,太夫人让您和夫人吃过早饭去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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