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问!

 “秦朗,你怎么会在这儿?”随着声音,一道红影‘倏’的一闪,出现在秦朗面前,昳丽的面庞带着惊诧。

 看着来人,秦朗也不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火寻漪澜!”

 “你不是在搜捕周边海域藏匿的兴元寺弟子吗?怎会来到巡逻船上?”

 这婆娘,莫不是半道儿上偷懒,将自己派给她的任务给忘了个干干净净吧?

 还是堂堂昭玉宫左使呢,有没点儿靠谱的样子了?

 “我是搜捕周边海域的兴元寺弟子了啊。”火寻漪澜往日微眯的凤眼瞪得溜圆儿,一脸无辜的样子:“可是我没搜捕到啊。”

 说罢好似觉得自己解释的有些牵强,顿了顿又道:“这不是没搜捕到兴元寺弟子,刚好又内力耗尽,正巧碰上巡逻的船队,这才上了船么……”

 秦朗在心里冷笑。

 这话说给鬼听,你看鬼信不信?

 还正好内力耗尽,又正巧碰上巡逻的船队,还又这么凑巧的成了这支船队的话事人?

 呵……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给了火寻漪澜这般大的权利,让她能够指挥一支船队了?

 还有,这婆娘不是要跟着自己去倭国么?不是要跟着自己去物部氏祖地么?不是要随自己将兴元寺尽数灭了的么?

 这才不过半日不见,先前说的话便尽数忘了?

 他这般想着,脸上便带了出来,似笑非笑的道:“那还真是巧得很,若非左使运气好,正巧碰上了巡逻的船队,岂不是要葬身大海,葬身鱼腹了?”

 “早知左使身手如此不堪,那在下说什么都不能带着左使来冒险,还是让左使待在倭国京都的小院子里比较妥当,免得有了什么好歹,我没办法向娘亲交代。”

 这话说的,简直就是扯了火寻漪澜的面皮往地上踩!

 要知道,她来船队,且还能顺理成章的接管船队的指挥权,靠的便是奉了秦朗的命令而来,要全力剿灭周边海域的倭人。

 这下子好么,她憋了这么多天,还没能杀几个倭人来过过瘾,这便被这黑心的混蛋给戳破了西洋镜,简直就是明着告诉大唐士兵,她先前是假传秦朗命令。

 若非她跟着这黑心混蛋这许久,将脸皮子给炼出来了,这会儿只怕是瞧着周围那些大唐士兵的眼神,便要羞死了!

 她更没想到的是,秦朗这个黑心混蛋竟然如此不讲义气,就这么毫无遮拦的把她给拆穿了,简直枉费她这么久跟在他身边为他出生入死,为他卖命的情义!

 火寻漪澜气的银牙暗咬,偏生面上还要做出一副微笑的模样来,简直快把她给呕死了。

 “国师这说的是什么话!虽说现如今宫主并未下了令喻说要让整个昭玉宫尽数归顺国师,但如今我整个昭玉宫弟子却全部唯秦国师马首是瞻。”

 “且我这个左使,又跟随在国师身旁许久,在别人眼里,只怕我与国师早已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了。”

 “既如此,那我来到巡逻船上,要了这巡逻船队的指挥权岂不是正正好的么?”

 说罢又觉得自己‘噼里啪啦’的解释了这么一大通,可偏偏要听的人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就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力一般,顿时觉得自己这番口舌都白费了,简直气死她了!

 看她咬牙死犟的模样,秦朗浅浅一笑,没再继续撩拨下去,生怕这女人一会儿被他撩拨出火来急了眼。

 “行,我就算你有理。”秦朗说罢,朝四周看了看,皱了皱眉头:“那船上真正的管事呢?是谁?怎么没见他出来?”

 他这会儿心里还真是气得不行。

 堂堂一支船队指挥,竟被人夺了权,简直荒谬!

 不管他是因为打不过火寻漪澜,没办法只能被夺了权,还是因为自己,主动将指挥权送到火寻漪澜手中,他这船队指挥,都做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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