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的观勒!

是夜,明月高悬空中,点点繁星密布,将明月围绕在中央,在一片漆黑的夜空上渲染出一幅绚丽绝伦的画卷。

寺庙内种植的树木在院子里影影绰绰的铺开,在灯光的照耀下,晕染出大片大片高低错落的阴影。

白日里叽叽喳喳鸣叫不停的鸟儿早已归巢,而下了晚课的僧人也都各自回到了僧舍内休息,整个寺庙可以说是一片寂静。

偶尔的一阵风吹过,将屋檐下挂着的灯笼吹得无声晃动着,给这空寂无人的环境凭添了几分森然。

一个身影,骤然间或从房顶穿过,或轻轻点在树干或者树叶上,整个人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犹如鬼魅一般。

若是被人瞧见了,怕是要止不住的大叫‘有鬼’了。

这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刚刚进入兴元寺,见过了观勒的秦朗。

小程和他离开静室之后,便回了京都苏我府,去调查新元的资料去了。

寺庙内虽说僧人众多,可他们毕竟与普通僧人或者在兴元寺学艺的贵族子弟不同,所以两人的房间是分开的,一人一间互不干扰。

只不过小程嫌一人住着无趣,又怕万一秦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他若不在,所以便让僧人给两人安排了一间房。

这样若是平日里闲的无聊发疯时,还有兄弟能与他闲磕牙打发时间。

毕竟小程是个肉食动物,可在寺庙里是绝对不能吃肉的。

吃的不能吃,还要每日里参加无聊的早晚课,似他这等庸俗之人,不必住的太久,便会被逼疯掉。

秦朗被他缠的没办法,纵使再嫌弃他,也只能带着他一起住了。

今日小程走了之后,秦朗原本是想着早些睡了,第二天好好在兴元寺内逛一逛,熟悉熟悉环境,免得将来有事之时连环境都没摸清。

只是他洗漱过后都躺在了床上,却忽然想起了白日里小程对他说过的,有关于新元的话。

这兴元寺明显不是一般的寺庙,且不接待普通香客,来来往往的都是寺内的弟子和前来学艺的贵族子弟。

而观勒的住处守卫更是森严的紧,不论何时都有一队弟子在值守,且周围还有巡逻的僧人,常人想要混过去可谓是极为艰难。

而新元若真是韩如飞,且小程白日里没看错,他真想杀观勒的话,定是要先将这些值守僧人的换班时间摸清楚,准备好退路才能动手。

而且很明显,想要知道那些僧人换班的时间,最好是在兴元寺内观察,若是被发现了也容易脱身。

所以他必然会去观勒的住处踩点,而自己想要确认他是不是韩如飞,只要去守株待兔便成。

想到这里他有些后悔没能早些想到,让小程白白跑回去一趟。

不过转念又一想,万一他的猜测不准确呢?

小程去调查新元,还能多加一重保险。

这般一想,他内心的歉疚便立时褪了去。

越是想,秦朗便越是躺不住睡不着。

想了想,在系统空间里寻了个带兜帽的斗篷,将自己整个遮挡了起来,身上还依旧穿着兴元寺统一的弟子服。

当然,并非是僧人们穿的僧袍,而是类似于常服的样式。

既能区别贵族子弟和出家弟子的区别,也能堵住众多贵族子弟的口。

毕竟一样米养百样人,有不注重穿着的人。

如同小程那般,便是给他一套粗布麻衣他也能穿的美滋滋。

也有注重穿着的人,如同李崇义那般。

一个大老爷们比起女人家都注重形象,一个月至少要做一套新衣,这还不算上家里给他准备的,都是他自己有时逛街看到喜欢的便买下了。

甚至于就连女子保养皮肤的方子他也有不少,且都是给自己用的。

平日里熏香,能香的三里外都闻得到,若非秦朗厌恶男子涂脂抹粉,让他硬生生改掉了这个习惯,怕是得被秦朗看见一次揍一次。

种种行径令人发指,甚至刚开始认识那厮之时,秦朗有一段时间特别怀疑人生。

怀疑像自己活得这么糙的老爷们,是不是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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