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撸了微臣的爵位吧!
秦朗也没瞒着,将冯盎的身体情况直接说了出来。
“岭南距离长安路途遥远,他身患恶疾不能长时间赶路,近些年即便是在岭南,也甚少出现在人前。”
“若非此次微臣前去岭南,知道了他身患恶疾一事,若真被诸位逼反了致使大唐再起战火,那些因为战争丢了性命的大唐士兵岂不冤枉?”
“且不说,若非此次有冯公相助,微臣想要捉住强夺玉玺的净莲宗宗主,怕是没那么容易。”
说着,秦朗嘴角便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诸位也都是大唐的肱股之臣,怎的像市井上的三姑六婆一般人云亦云,毫无一点自己的判断力?”
“若是诸位肱股之臣觉得谁想造反,便四处散布流言,致使陛下做出错误判断而派兵攻打镇压,那因战争导致的一系列后果,不知诸位肱股之臣可能负责?”
“更何况,这次是冯盎,那下次又是谁?”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朝中大臣都心知肚明。
下一个还能是谁?
还不是他这个与前朝余孽,与乱臣贼子有接触的蓝田县候吗?
听他说冯盎已入了长安,还是亲自过来的,那想来应当是没造反的意思,否则莫说他亲自来,怕是连他冯家的人也不会派过来。
且方才他们还刚以与前朝余姐乱臣贼子来往,定有反意的罪名弹劾他,此时不免有些尴尬心虚,还有些害怕,顿时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他们不说话,秦朗却不想放过他们,冷冷一笑道:“本侯奉命前去寻找玉玺,历尽千辛万苦万般磨难,才终于将玉玺寻到。”
“只因幕后主使之人未曾抓到,便派了人帮百骑司护卫玉玺先行回长安。”
“哪知才离开不久,玉玺被夺,本侯这个寻玉玺的人便被诸位安了个无能的罪名。”
“更因为查找抢夺玉玺的幕后之人,被诸位强行安上与前朝余孽有勾结,与乱臣贼子有往来的罪名,本侯何其无辜何其冤枉?”
“早知如此,本侯何必不辞辛劳去做这些事,难不成我身为蓝田县侯,不知长安繁华,待在家中悠闲过活舒坦?”
“果真是shā • rén 不用刀全靠一张嘴,本侯真是见识了!佩服佩服!”
“早知诸位只靠一张嘴便能shā • rén ,本侯何苦千里迢迢历经万般辛苦去寻玉玺,直接向陛下推荐诸位去寻玉玺,想来也不会有玉玺被夺一事了。”
“再说句不中听的,玉玺又非是在本侯手中丢失,而是在陛下的百骑司之人手中丢失,而百骑司又是直接归陛下掌管……”
“怎的不见诸位讨伐陛下掌管百骑司不利,致使玉玺丢失,也不见诸位攻讦百骑司办事不利,却偏偏把矛头对准本侯这个找到了玉玺的功臣?”
一帮人被秦朗说的满脸通红,既有羞怒也有愤恨,却偏偏什么也不敢做,只能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秦朗,看得他心情大爽。
虽说他有些私心不假,可大是大非上面却还是站得住脚,自来到大唐所做的每一件事不敢说都是为了大唐,可大唐得了最大的利却是真的。
没想到没人领情不说,反而三不五时的被这帮人攻讦弹劾,真是让他不耐烦到了极点!
越想越是怒的不行,对着李二拱了拱手冷冷的道:“既然诸位大臣觉得微臣无能,那不如陛下便直接撸了微臣的爵位便是。”
“比起整日里在朝堂上被一帮三姑六婆攻击,微臣觉得还不如做一介白身来得好。”
他现在是越来越不耐烦上朝应付这帮尸餐素位的朝臣了,既然有了爵位便要被这帮人攻击,那不如这爵位不要也罢!
反正以他的手段,相信即便没了爵位在身,也没人敢欺负他!
别的不说,只要李二还想要他手中的东西,不管他是不是有爵位在身,都得要护着他。
更莫说自家那位护短的父亲,还有一众护短的叔伯。
没了爵位成了白身,又有强大的靠山在,反而办事会更随心所欲一些。
再不必因为一个破从三品的爵位,被这帮混蛋天天追在屁股后面死死盯着,稍微有一点行差踏错便要被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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