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下官上了个假朝?

娘的,什么借口不好找,怎么偏偏就找了这么个借口?

这不是把自己架上火堆上烤吗?

而秦朗听完了魏杰的话,却是惊讶的看着他挑起了眉。

这年轻人,莫不是与自家有旧?

或者是秦家族中子弟?

只族中出了这么一个人才,他怎的不知?

而且,这人做事方法看着好生熟悉啊!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的这般顺溜熟练,是个大大的人才啊!

当下他便决定,一会等下了朝便与这年轻官员好好接触接触,若他并非秦家族人,且与自家没什么交情在,定要好生结交结交。

若是他有这样一个人才在手,帮着他在朝中对付那些整日里闲的蛋疼,光想抓他小辫子,算计他产业的官员和世家,那他可要清闲不少!

李二此时完全没了先前听这帮人弹劾秦朗时昏昏欲睡的模样,脸色一沉,双目冷冷的看向林岩问道:“魏杰所说可是实情?”

“禀、禀陛下,此事……此事……”

“说!”李二不耐的冷声道。

声音不大,却吓得林岩不由自主一抖。

“回禀陛下,庄子走水一事确实微臣不知情啊。”林岩白着一张脸,完全不敢承认:“庄子上的事情都是内子在管理,臣从不插手。”

他在朝为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里不明白自家陛下的手段。

庄子上走水的事情他确实知情,毕竟这不是小事,庄子上的管事不敢瞒报。

可他若是敢说自己知情却不管不问,怕是莫说官位,就连小命都要丢了!

是以只能推说自己不知情,

他是个大男人,又是官员,整日里要办公事,哪里有那个耐心和时间去处理家中琐事,说不知情倒也说的过去。

听了他的话,李二还没开口,魏杰“呵”了一声,这一声又是让林岩一抖,恨不得上前去捂住他的嘴。

这祖宗能不能闭嘴啊!

大家同殿为臣,不看僧面看佛面,没必要这般穷追猛打不依不饶,非把人弄死才行吧?

可魏杰却听不到他的心声,即便是听到了,也绝不会依着他的意思闭嘴。

他朝李二一躬身,从袖子里抽出一本奏章双手朝前一递,道:“陛下,臣这里有证据能证明此事林岩知情。”

“他不但知情,还亲自去庄子上看过,且是他亲口所说水火无情乃是天灾,又不是他林家故意纵火概不赔偿的。”

凌公公从魏杰手中接过奏章递给李二。

李二脸色阴沉的接过奏章翻看,忽然间脸色猛地一变,将手中的奏章砸到林岩身上,怒极而笑:“好一个不知情!好一个林岩!”

“这就是你说的不知情?这就是你说家事都由内子做主?”

“身为朝廷命官,不知爱护百姓反而为官不仁欺压百姓,还敢欺骗于朕,你好大的胆子!”

李二的暴怒吓得林岩瑟瑟发抖,而他说的话,更是让林岩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他飞快的拿着奏折看了一眼,发现自家庄子走水一事被查的一清二楚不说,就连以往做过的事情也都被查了个底儿掉。

甚至有一些事情,就连他都不知道,可奏章上却写的清楚明白,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林家的谁做过什么,苦主又是谁。

在奏章的末尾处,还有一排的名字画了押摁了手印,其中几个名字甚至让他觉得十分眼熟。

“陛下,陛下饶命啊!”林岩知道大势已去,若是再敢狡辩下去,能不能留个全尸都是个问题,顿时哭天抢地的开始求饶。

“饶了你?”李二冷笑:“朕饶了你,谁饶了朕的子民?”

“朝中有你这样的官员,是朝廷的耻辱!来人,将林岩官袍给朕扒了,送入大理寺审问。”

如狼似虎的金吾卫上前扒了林岩的官服,拖着他把他拖出了大殿,只留下一声声凄厉的告饶声。

“至于那些受了无妄之灾的百姓们,将林家的家产清算之后,挪出一部分来先将房子给他们建了,免得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魏杰,此事便交由你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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