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心软?

将李渊和小程李崇义一行人送回长安,由于暗中抢劫玉玺之人的消息还没探查到,秦朗彻底的闲了下来。

出去逛,他有那个闲工夫却没那个耐心。

再说兄弟都不在身边,媳妇儿也不在身边,一个人出去逛着有什么意思。

清楼那地方他又不爱去,喝酒一个人跟喝闷酒有什么区别?

更没劲!

李渊等人走了几日,他便在院子里宅了几日,好容易修正好心情,习惯了没有兄弟们陪在身边的感觉,想起了顾家仁。

说实话,他这几日心情是很不爽的。

他不爽,便想折腾让他不爽快的人。

抢玉玺的人暂时是找不到了,顾家仁这个家伙正好在眼跟前。

没说的,就他了!

因着护送李渊那老头,他手底下昭玉宫的弟子们被他派出去的不少,手里拢共也就留了十多人。

看着嘛,威风却是差了点,可却是够用了。

只凭着城防军和衙门里那点菜货,全加起来也未必够一个昭玉宫弟子祸祸的。

秦朗从窝了好几天的床铺上爬起来,洗了把脸,换了身新做的衣服,打扮的精精神神的帅小伙一个,这才带了人出门。

顾家仁早在找到玉玺那日,他就没客气的直接把人给关了起来。

不过关是关起来了,到现在还没定罪。

原本小程是打算过一把当官的隐,若非出了玉玺被劫的事情,这顾家仁怕是早被小程那货收拾的不轻。

这会儿恐怕罪名也早已定下,说不定连呈报李二的程序都省了,直接就把人给砍了。

不过小程回了长安没来得及,倒是给自己留下一个解闷儿的。

现在扬州城内没有刺史,就连县令也都被一起关了起来,就数他身份最高,也最有权力来办这件事了。

带着人大摇大摆的出了门,才到门口便愣住了。

府门外乌央乌央的跪了十几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围观的还有不少百姓。

这些跪的地方,正冲着他宅子大门,可却距离大门有一段路程,并未堵在门口。

没有喊冤声,甚至没有交头接耳的谈话声,寂静一片,就连围观的百姓们交谈声都很小。

“这些人怎么回事?谁家的人?跪在这里做什么?”秦朗眉头紧皱的问向看守大门的下人。

他是真的疑惑。

这些人若说不是在跪他,又何必冲着他家大门?

若是跪他,为何不直接让门房通禀于他?

哪知守门的下人闻言冷笑了一声,冲秦朗恭敬的施了一礼道:“回侯爷的话,这些都是扬州刺史府的人,来这里是想要求侯爷高抬贵手,对顾家仁手下留情。”

“我怎么不知此事?”秦朗眉峰高高挑起,一脸惊讶的问道。

他不但没有接到门房的通知,就连管家和康格也未曾与他说过此事。

“回侯爷的话,小的在他们第一次上门之时便已问过他们的身后,后禀报了管家。”

“只是管家说,侯爷这几日心情不爽快,少出房门,这些不过一介贪官酷吏家人,为了一己私心来求情,直接回了便是,不必让侯爷跟着操心。”

莫看他只是个守门的下人,可这顾刺史是如何怠慢自家侯爷的,他们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再说了,若顾家仁真是个好的,自家侯爷是仙人子弟,慈悲心性,也不会冤枉了他。

现在他能被自家侯爷关进牢房里,那就只说明一件事,顾家仁他是罪有应得!

既然罪有应得,他刺史府的人还有何脸面来求情?

秦朗闻言愣了片刻才道:“他们跪了几日了?难道他们就这么甘心跪着?没有闹腾?”

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他们来此既是为了求情,这般不声不响的跪在府门外,不喊冤不求见,求得哪门子情?

自己都在家窝了好几日了,难道他们不怕自己就这么在宅子里窝下去,让他们跪个天荒地老吗?

守门的下人斜了一眼不远处跪着的乌压压的人群,冲秦朗拱手道:“回侯爷,程小公爷他们走那日午间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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