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王两家

小程和秦朗,一人面带怒容语带杀意,一人沉默不语面色阴沉,李崇义便对两人究竟看到了什么好奇了起来。

他从小程手中接过信件看了一遍,看完之后挑眉摇头:“莫说只这延州城,便是长安,此等奸商恶富不也比比皆是?”

“只不过在长安,在天子脚下有所顾忌,行事比之这王家谨慎了些,知道为自己披上一层外皮罢了。”

“你们若看这王家不顺眼,好好查一查,交给官府处置也就是了,至于气成这样么?”

他出身陇西李氏,从小在富贵圈里不知看过多少这种事情,以前见到还会生气,后来就习惯了,看不过眼便管一管,不愿意管了就当没看见,否则那么多人,他管得过来么。

此时看自家两个兄弟气得不轻,有些好笑还有些感叹。

“也是孙家走运,若不是我们经过延州,无意间得知这些事情派人探查,怕是用不了多久,这孙家便会被王家彻底吞没。”

小程点了点头:“我这就找人去通知孙家一声,让他们早做防备,免得被恶人得逞。”

他说完转身便走,秦朗也没拦着他,沉默的坐在椅子上。

看到资料中说孙家有个船坞,他才忽然想起,这个时代造船工艺不发达,虽然有水师可却并不重视,船舶运用还是民间居多,大都是商人私下组建船队。

他手中是有许多民生配方,各种图纸,可是造船他不懂啊,也没太注意找一些会造船的工匠。

先前他还和李二说到出海事宜,不过只想着时间还长,没做准备。

现在这孙友富,不正是撞上门来的人才吗?

原本只想着提醒一声,或是任由小程折腾,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得不出手了。

“阿朗,你在想什么呢?”李崇义摇着折扇一脸疑惑。

从处默还未出门前,这家伙就一脸若有所思的,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倒是许久没见他这个样子了。

“没什么。”秦朗回过神摇了摇头,扬声叫了人进来,吩咐他去搜集王家的罪证。

“你打算插手?”李崇义惊讶的看向秦朗问道。

秦朗点了点头:“这王家手段恶毒做事恶心,好歹我也是朝廷官员,若是任由孙家被打压,心中难安。”

他刚说完,便被李崇义呸了一脸。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心?说罢,你看上孙家什么了?”

这个兄弟是心善,可却没有心善到这般爱多管闲事,是以一下子他便察觉出不对来了。

说来说去,就算这王家手段再狠毒恶心,也不关他们的事。

他们能管的了这一次,能管的了第二次吗?

如同心中所说,孙家嫡子脑子有问题,定然守不住家业,孙友富既然身在商场,自然会给自己宝贝儿子做好打算。

他们同孙家一无交情二无不是亲眷,有什么立场去管这种事?

再说,以孙宝那个样子,以孙家的家底,若是孙友富不知道做防范,这种事早晚还会发生,阿朗还能管孙家一辈子?

“这孙友富,家传的造船工艺,且还有一张传下来的图纸。”秦朗笑笑,终是没瞒着。

“我就说嘛,你怎会忽然管起这种闲事来了。”李崇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家兄弟看上了人家家传的手艺和家传图纸。

“只是这图纸既然能引得王家觊觎,想来定然不凡,孙友富不可能轻易交出来。”

“你我又不似孙家那等人,做不出强取豪夺的事情来,你管孙家的事,莫不是想以恩情挟制他交出图纸?”

说到这里,李崇义皱了皱眉。

自家兄弟不像是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啊?

“自然不是,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秦朗白了他一眼:“孙宝那般模样,王家在一旁虎视眈眈,想来孙友富日子也不好过。”

“经过王家一事,想来他定然会给自己找个靠山,这大唐,除了陛下,还有谁比我更合适?”

“孙家的图纸若只放着不见天日,也不过废纸一张,若是用它与我谈条件,庇佑孙家庇佑孙宝,岂不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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