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无踪的寺山安雅!

秦朗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做为出家人的玄奘都怀疑惠恩,那他便更无话可说了。

其实这几日他不是没有想过,那日寺山安雅与惠恩二人讨论的佛法有异处。

只是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也没有深思。

毕竟惠恩方丈在大兴善寺待得可不是一天两天,可是足足有六七年。

那日李崇义带他去大兴善寺偷听的时候被寺山安雅发现,两人从屏风后面出来,那厮看到惠恩之时并无异状,且神色之间颇为熟悉的样子。

李崇义这家伙,虽然嘴毒了些,可他心思一向缜密,若是惠恩方丈是别人假扮的,他不会发现不了。

若是他有所发现,不会不告诉自己,是以这便是他虽然怀疑过,却没有深究的原因。

现在想来,惠恩与寺山安雅辩论佛法之时,有汉语也有夹杂着其他自己听不懂的词语。

当时他以为那是梵文,自己听不懂也没辙。

他眯着眼对玄奘道:“玄奘大师,若是在下能将那日惠恩与寺山安雅所辩论的佛法复原出来,你可能发现其中不对之处?”

他还真是感激自己的记忆力,前世之时他的记忆力便已是超群,来到大唐之时吃过洗髓丹,更是被强化了不少,说是听而不忘也不为过。

两人辩论的佛法,他虽然听不懂,却清楚的记得每一个发音,每一个字。

他更是在心中冷笑不已。

若是这个假设成真,那寺山安雅的胆子也太大了,也太过轻视自己!

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与人传递消息!

玄奘闻言十分惊奇的看了秦朗一眼,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

“只要两人对话之中掺杂了传递的消息,小僧一定能够觉察出来。”

秦朗点了点头,闭上眼睛,脑中不断回忆着那日寺山安雅与惠恩两人说过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同时嘴里快速的复读出来。

玄奘面无表情的听了一遍后,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便走到书桌旁,拿起笔在纸上快速的写着什么。

半晌,他扔掉手中的毛笔,将一张写满了梵文的纸递给了秦朗,冷笑道:“果真不出小僧所料,他们确实在讨论佛法之时传递的消息。”

秦朗接过宣纸看了一眼,登时便傻了眼。

“大师,本候可不认识梵文,这纸上写了什么?”

“我说给你听就是。”

玄奘接过纸张,冷声道:“他们说,钢厂和酒厂的位置已经确认,寺山安雅可以离开大唐了,等他离开之后,便会攻击钢厂和酒厂,抓走里面的铁匠和酿酒师。”

秦朗“砰”的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登时将桌案拍得四分五裂。

“我就知道,这家伙在打钢厂和酒厂的主意!”

“在本候眼皮子底下传递消息,胆子也太大了!”

“还没完呢。”玄奘晃了晃手里的宣纸又道:“他们还说,仙粮土豆的种子已经找到了,还抓了几名会种植的老农。”

“且被倭国之人带着前往河北道与粟末部交界处的船上,算算时间……”玄奘说着,眼睛盯着秦朗墙上挂着的大唐疆域图道:“应该已经到了云州。”

“秦侯,你要快些派人截住他们,土豆仙粮关乎我大唐百姓,若是被倭国之人得了,虽说数量不多却也够让人恶心的。”

“这些倭人,野心真是不小,大唐就这点好东西,他们竟然全部都要,也真不怕噎死!”

玄奘这会儿想是也被气的狠了,竟是不顾自己是出家人,口出恶言。

知道了他们的目的,更知道了那些抓了大唐百姓,带着土豆种子的倭人在何处,秦朗心中便安定了许多。

莫说他们只是到了云州,便是现在已经到了海上,他也能把人给追回来!

“此事多亏了大师,否则真让倭人达成了目的,还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这仙人子弟的名头,便要拜个干干净净了!”

秦朗说着便冲玄奘恭敬施了一礼:“大师可能不知道倭人本性,他们国家的人,十分擅长学习他国长处,且狼子野心手段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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