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听

    横龙山里的野茶虽与龙泉清水,雪域飘香,万年春茶比起差了些意思,可若只是细嫩芽儿,还真不弱天下名茶,且仅有横龙山有。

    以往燕北游打算将野茶一事发展为一门产业,奈何山中野茶树并不多,难以起势便只好作罢。

    价值份量而言,野茶嫩芽可与龙泉清水比肩,甚至某些细微茶韵还在龙泉清水之上。

    宇文君犯起了迷糊。

    他与景佩瑶前去,倒是正式些,也更敞亮些。

    仲翊前去,虽可顾及他们父子之间的私情,只是仲翊并不知晓那位陛下是自己父亲,陛下见状,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摆姿态,心里自然是暖的,可动辄之间,眸光也不知该凝向何处。

    且这样,还有一份插手人家宫闱之事的嫌疑。

    但那份父子之情,也足够纯粹体贴。

    思虑良久后,宇文君道:“帝王心深不可测,我们前去,他也许会怪我们不让仲翊前去,仲翊前去,他也许会怀疑我们的心思。”

    “有些人一旦被看穿,便会成为发狂的猛兽。”

    “这毫厘之差的分寸最是难以把握。”

    “过些日子整理好嫩芽茶叶后,若是那天下雨,就让仲翊前去,若那天是晴天,便是我们前去。”

    闻得此言,景佩瑶抿嘴笑道:“那若是阴天呢?”

    宇文君道:“那我们就留着自己喝。”

    景佩瑶:“……”

    “当真?”

    宇文君点头道:“当真。”

    景佩瑶似笑非笑,小两口越过山间小道,走了条曲折路线,临近恒昌殿时,宇文君横渡虚空前往郎丰州,景佩瑶则去了内阁。

    山下,谢一鸣府邸内。

    宇文君直接来到堂前,兵器架上摆放着刀枪剑戟与棍斧双钩。

    谢一鸣与夫人在屋内察觉异常后,便望向屋外,看是宇文君,夫妻两人一同走了出来。

    宇文君眼角的余光瞥见夫妻两人后也没有招呼,而是自顾自上前拿起一根青牛棍比划了一番。

    宇文君略微涌动腰背之力,青牛棍便若灵蛇出动般迅疾猛烈,呼啸之音惊风雨,一棍横扫开来,惊动满院风光,力透虚空,势冲西北。

    谢一鸣见状,饶有兴致道:“据我所知,你刀法不入流,剑法更不入流,这棍法看上去倒是挺唬人啊。”

    宇文君刀法不入流一事也仅有少数人知晓,宇文君用断念,靠的横勇,而非心如止水般的决绝。

    宇文君淡然应道:“所以,这棍子打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