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白大壮从潭水下冒出头，大口大口喘气！

    憋死她了！

    她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在水下，下面到处都是会发光的鱼，照亮了潭底，还有tā • mā • de 密密麻麻的人骨头！

    狗日的玉骨天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丢在这里！

    白大壮爬出水潭，她瘫在潭边翻着白眼精疲力竭。

    她竟然没死，原来黑灭祖是为了救她！

    半夜风寒，白大壮眼睛一瞥，忽然看到不远处有火光一闪一闪的好像有个人走过来！

    白大壮急忙爬起来想要找地方躲，那人却已经闪身过来了，烛火摇曳，照出这人跟白大壮一模一样震惊的表情！

    “黑老大！”

    白大壮简直要喜极而泣了，在这地狱里黑灭祖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啊！

    黑灭祖举着烛火，同样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会没有死？”

    白大壮听了他这句话往后退了两步，后脖颈冒凉气，她怒火滔天，“我C，你他妈是真的要毒死我啊！我以为你是要我诈死救我呢！”

    “不可能，你吃了鸠魂怎么可能会活？”

    黑灭祖还在自言自语，忽然又一笑，“我都活着，你活着又有什么稀奇的。”他坐下来，这里是百鬼林有很多奇异的毒物，除非想自杀，否则不会有人跑这里，很安全。

    “……”

    白大壮也坐下来，她气了一波就释然了，“我知道你是不想我跟那些女孩一样被玉骨天糟蹋了，我该谢谢你救了我。”

    黑灭祖把蜡烛插在土里，他垂着头，沉默了片刻才冷漠地开口：“我救你是为我自己，我只是保住一点干净的东西不被玉骨天糟蹋，让自己活着有希望一点。”

    “……你真的是玉骨天的儿子？”

    黑灭祖脸色变得可怕：“我也希望自己不是！”

    白大壮抿了下嘴唇：“也可能不是呢，那个，我看到了今天玉骨天女人也不是只跟他一个人在一起，我看你跟玉骨天一点也不像，可能你真不是他亲生的。”

    “我娘只跟过他一个人。”

    “那你娘呢？”

    黑灭祖别开头，烛火的影子在他苍白的脸上摇晃，良久，他才开口：“她死了，被剥了皮，做成了人皮灯笼，这水镇那么多的人皮灯笼，我却找不到哪一个是她。”

    这话听得白大壮心情沉重，绝望又窒息。

    半夜。

    天地一片漆黑。

    “我们杀了玉骨天吧。”

    白大壮躺在潭水边在黑夜里睁着眼睛说。

    黑灭祖睁开眼睛，听到她低了点声音，像在自言自语一样，“虽然shā • rén 是犯法的，可是在我们那玉骨天这种早被抓去死刑了，可是这里没有警察，没有法律，如果真要死刑，我也认了。”

    黑灭祖闭上眼睛，声音有些压抑：“我也想杀他，杀不了的。”

    白大壮从地上坐起来恼怒地咬牙：“不试过怎么知道不成！一次不行两次三次，反正比睁着眼袖手旁观好吧！”

    她一个社会主义穿过来的，没法看着这一个shā • rén 魔头在她眼皮底下逍遥！

    黑灭祖也坐起来：“换作从前的你还有点胜算，现在的你一点功力都没有。”

    他一句话就把白大壮的雄心壮志打没了。

    “你看出来了啊。”

    白大壮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想幸亏在黑夜了黑灭祖看不到她尴尬的表情，她讲：“我练功走火入魔了，不过我有智慧！”

    她不信她一个考上985的21世纪的脑袋，比不上这帮荒岛野人。

    黑灭祖在黑夜中看到她坚定的表情，慢慢握紧了手，“好。”对他来说，如果杀不死玉骨天，活着比死还让他痛苦。

    “……等将来我们杀了玉骨天，找到你娘，把她好好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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