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谢罪

    身体仍然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着,沈知南这般害怕的模样,无疑极大程度的取悦了这位十一皇子,他左右看着身边的太监们,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前些日子父皇还夸奖她是个厉害的,可在本皇子桥也不过如此!”

    “只是被关入北堂,还不曾用刑便已经怕成这样了,你拒绝赵嬷嬷,拒绝我母后时,可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

    他说着往前走了两步,火把上的火光微微跳跃着,映着这人的脸阴寒恐怖,倒像是从地狱而来的索命恶鬼,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浑身一片冰凉,可后背似有冷汗滚落,沈知南看着他,双手捏成拳头,字句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殿下究竟要怎样?”

    “先在这儿待些日子吧,来人,将每一处都堵死,不必让这位郡主大人瞧见光亮了。”裴景焱笑着摆了摆手,立刻便有侍卫过来抓住沈知南,将她捆在凳子上,蒙住了她的双眼,封住了她的听力。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眼前一片昏暗之色,沈知南的手无意识的捏成了拳头,这种刑罚是最恐怖的,她上一世便曾被如此对待过!

    “放我出去,我什么也没有做错!”沈知南开口吼了一句,挣扎着却被绳索捆得严严实实,就连动弹都很麻烦。

    裴景焱听着,却只是笑眯眯的,他又看向身旁的太监:“你们应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吧?”

    “殿下您就放心好了,亦明郡主被抓的事情,咱们可都不清楚。”跟在他身旁的一个老太监,很是狗腿的开口。

    亦明郡主就这么在宫中消失了,此事甚至未曾来得及荡漾出水花,众人心照不宣,却又一直无人开口提及。

    这么过着,兴许是已经走了好几个时辰,也许是好几日,沈知南连口水都不能喝,红唇干裂,再也没了先前那般的色泽,她就这么倒在这里,孤零零的似乎在等着死亡的降临。

    耳边没有任何的声音,眼前也只有一片浓郁的黑色,鼻息间倒有淡淡的血腥之气传来,一个人忽然抱住了她。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裴景尧很是严肃的说出了这句话,心中却有万顷怒火,汹涌升腾杀意蔓延,这四周的众多侍卫们跪在那里,一语不发,只垂着脑袋。

    楚嘉伦从未曾见过裴景尧如此愤怒的模样,只能随在他身后,长剑之上已经染了些鲜血。

    裴景焱进来的时候,便瞧着此处的血流成河,他这几日都来观察沈知南,瞧着这么个小女子瑟瑟发抖,又叫不出什么的模样,真真是有趣的。

    刚刚被关着的时候,沈知南还会挣扎着求救,可是后面便什么话也不说了,乖巧地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最终的命运,好听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粗粝,声带似乎都被损坏了,漂亮的脸蛋逐渐变得颓废,就连那如墨一般的青丝也逐渐变得枯黄,毫无生机。

    难得这几日自己瞧见的毫无生机的沈知南,裴景焱面上的笑容不由带了一丝得意,可他再抬眸时,瞧见的便是裴景尧那一身冰冷的杀伐之气。

    “这几日,便是你将堂堂郡主关押在这等地方?”冷淡的开口,裴景尧眼中有一缕锋芒闪过,含着浓浓的警告。

    顶着裴景尧这样的眼神,裴景焱下意识的就觉得腿软,他咽了咽口水:“本皇子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呢!”

    下意识的开口否认,他的心中带着浓浓的慌乱,直觉好似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一般,好似野外求生之时被一头饿狼给盯上,稍有不慎,这个狼就会冲过来,直接把他分而食之!

    “那你这些日子频频来北堂是要做些什么?”

    抱着奄奄一息的沈知南,裴景尧眼神之中的疯狂与挣扎彼此叠加,什么东西似乎就要冲出来了,过往的记忆一点一滴的浮现在心头,就连沈知南当时惨死的模样,浓浓的血腥之气,他似乎都重新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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