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能拦?

    “抱着你娘的排位,乖乖的从侧门入了,今日我便当无事发生,我心中自是心疼晚娘,可若她知晓自己去后还给沈家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只怕恨不能当时自个尸骨无存!”

    怒火升腾而起,沈济辅的心虚早早的便被这股火光所替代,他冷眼看着沈知南,眼中带着浓浓的警告。

    沈家的诸多家仆自是能清楚自个的主子在哪儿的,此时一个个手中拿着武器,警惕的看着沈知南,仿佛沈知南是什么需得防范之人。

    看着沈知南双手抱着牌位,有一腔孤勇,周振禹不由得拧着眉头,对沈知南倒生出几许好奇,这寻常女子少有能做到这一步的,更何况,她怀中抱的可是一个死人。

    为了一个已死之人,与活人闹翻是不值得的。

    “父亲想拦着?想怎么拦呢?”

    “我乃陛下亲封的亦明郡主,若论及官衔品阶,想来是在父亲之上的。”

    往前走了一步,沈知南眼看着这些人都在往后退,她面上只是带着笑,以她如今的能力,合该是众人求着她过日子才是。

    一个一个的复仇,着实太慢了些,他有的是法子拖着这群人一起下地狱。

    “你当真要为了一个死人做到这一步?”沈济辅看着众人或兴奋或紧张的目光,不由得紧紧的抿住了唇,走进了两步,低声开口。

    他心中自是挣扎着的,他不愿意让沈知南带着这么一个晦气的东西进家门!

    “于父亲而言,不过是个已死的,毫无价值的女人,可于我而言,她是我娘。”

    沈知南的声音也同样轻了许多,分明是抱着牌位,可她面上却扬着浅浅的笑容,声音也同样低了些。

    “若是父亲清楚,便该知道你我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究竟是谁求着谁呢?”

    唇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沈知南直接便从正门抱着牌位走进去,由周叔开路,没有人敢拦着。

    身体轻轻的发抖,沈济辅还从未曾被这么一个小丫头逼到如此无话可说的地步,他冷冷的看着沈知南的身影,眉宇之中有浓郁的杀机浮现,可许久之后,又颓废地长叹一口气。

    说到底,是他曾欠了沈知南和晚娘,也正因如此,他与沈知南才不大亲近,这丫头想来并不知晓所谓的规矩礼仪,他为人父的,自不能因这么些小事而与孩子纠缠。

    微微阖眸,沈济辅看着那道身影终究是不再过多的说些什么,沈知南挺直了脊背,一路将之送到了沈家的祠堂,沈知南这才对着牌位,重重的磕了个头。

    “大姑娘若是知道你有这份心思想来定会开心的。”周叔陪在沈知南的身旁,随她一起上了香,言辞之中还带着些许安慰之意。

    听着这话,沈知南却只是笑,若是母亲还在瞧着她已成了这般模样,心头定是会涌出许多分失望,可为了自保,也为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的与母亲对话,不过是凶了些没什么的。

    偌大的沈府竟是无一人可拦着这么个小丫头,沈知南总爱懒洋洋的寻个地方,靠在那里,一双眸中带着些许沉思之色,浑身都透着一股慵懒,却格外惹人心疼。

    因两位龙子出生,陛下兴奋降旨,天地同庆,原本被关入监狱之中的一些囚犯纷纷被放了出来,这上京熙熙攘攘皆是一副兴奋之态。

    沈知南好不容易得了空,终于出来走走便瞧着临湖而立的人,今日的裴奕着一身素色锦袍,眉眼弯弯倒,显出几分风流姿态,惹人好奇,有不少女子已纷纷投来目光,唧唧歪歪的腻成一团,却又分明藏着几分暗喜。

    “四皇子殿下丰神神俊郎,乃是许多人眼中最适配的夫婿。”早早的已洞悉了这上京诸多线索的若桐严肃的开口同沈知南介绍着。

    这上京多的是达官显贵,但是在这众人之中唯一能称得上是显赫富贵的,便只有堂堂皇子殿下,凤子龙孙,是何等的都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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