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买主

    夜亦谨听她这样调侃,一点也不恼,只淡淡道:“我手下的人向来只有被我裁出去的,少有自己跑了的。”

    叶冰凝挑了挑眉,还想问问他为什么能这么自信,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夜亦谨似乎看出了她想问什么,还不等她张口,自己的下一句话就把答案提前给了她:“而且我开的军饷高。”

    更重要的是,我手下的人,从来没人敢欺负。

    但后面这一句他没有说出来,这样难免有在叶冰凝面前炫耀之嫌,而他向来认为有些话不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就能成真的,世上从来都是用实力说话。

    夜王的人不能碰,不管是在京城里,还是在边疆,甚至在整个南风国,都是共识。这话对于所有并非夜亦谨仇敌的人都管用,而夜亦谨能在其他人面前有这种面子,都是靠他一场场胜仗和过人的才干实力争取来的。

    夜亦谨不愿也不会在叶冰凝面前说这种听来有些狂妄自大的话,他只是在用行动来向叶冰凝说明,他很强大,可以依靠。

    但以叶冰凝粗大的神经明显不能想到这一层,只啧啧感叹了两句不愧是夜王殿下,就是财大气粗之类的话云云。

    夜亦谨没有被她带跑偏,依旧在回想刚才暗卫口中描述的事情。一般这种报信立功的平民,肯定是知道自己被带回来多半是要当个人证,而后就能参与论功行赏的。可这名男子莫名其妙地跑了,反而显得奇怪起来。

    再结合之前吴汝州对于自己的行动被看透的反应,夜亦谨可以断定吴汝州想办法摸进老太家里的时候一定是慎之又慎的,至少一个刺客组织的翘楚不太可能会让人随随便便地发现自己的踪迹。所以夜亦谨已经猜到这名报信的男子,十有bā • jiǔ 是被人安排过来的。

    置于是什么人安排的,夜亦谨看了一眼已经呈到桌上的油纸包,他相信,看完这里面的东西,他就能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吴汝州很烦,在从碧云山回去的路途中,他烦不胜烦。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他发现自己这一年实在是倒霉得很,他亲自出手的任务,进展得一个比一个差。明明他作为听雪楼的楼主,是江湖里刺杀组织中最高贵的杀手,只有十万两才能买他出手一次。可没有想到,不管是白露山刺杀,还是这次青州之行,他一次比一次狼狈。

    这让吴汝州顿时生出一种自己实在不配当听雪楼楼主的感觉。

    柳清凌感觉得出来自家师父身上压抑着的怒气和不甘,跟在他身边像只淋透了雨的鹌鹑一般一声不敢吭。毕竟这次是她和自己师父闹了别扭,然后擅自偷出他的令牌,接了他的任务,趁吴汝州被楼中事务绊住脚偷跑出来的,还搞砸了不少事情。所以此时见吴汝州神情阴郁,她也不敢出言询问和安慰。

    她暗暗地责怪自己,还是修行不够,所以才会在醉樱楼被夜亦谨逮住,导致这后面一大串事情的发生。如果自己的武功和轻功都能够和师父一般至大成之境,是不是就不会给师父拖后腿,还能助他一臂之力呢。

    柳清凌心中叹气,决定这次回了京城之后要多加修习。

    就在她心不在焉,一心想着回去该怎么加练时,前面的吴汝州忽然停下了脚步,她一时不察撞了上去,鼻子重重地碰上了对方结实坚硬的肩膀,顿时感觉鼻子都被撞扁了,疼得眼泪汪汪:“师父……怎,怎么了?”

    吴汝州身体紧绷,不动声色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正是那名长相平淡无奇的客人。

    那日吴汝州从夜亦谨处把柳清凌换回来后,收到了一封信。而这封信来自京城,是他已经退隐许久的师傅亲自写给他的。

    吴汝州的师傅在信中说:青州的fēng • bō 他已经知晓,也知道这次的任务变数颇多,但他受人之托,希望吴汝州不要离开青州,而是留在那里帮此次任务的买主做一些事情。

    本来吴汝州是想把东西交给这名神秘的买主后立刻离开青州的,这里留给他的印象太糟糕,他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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