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书生

    叶冰凝眼神微冷:“这薛青彦当真无用,自己手底下官员接二连三地死,竟然还查不出行凶之人。王爷可打算帮他?”

    夜亦谨点了点头:“我已经让薛青彦往朝廷加急递了折子了,让皇上允我在青州多留几天,督管青州事务。”

    叶冰凝赞同道:“也好,免得有更多无辜之人出事。”她由此想到了今日夜亦谨带大军进城时,青州民众看着他们的奇怪目光,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夜亦谨,夜亦谨却摇了摇头,问她:“你今天在青州城中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有关于我的。”

    叶冰凝被他这样一问,顿时一头雾水:“王爷今日才进城,怎么会有关于你的什么奇怪的话了?”

    夜亦谨便把青州城中流传的有关“北风”和“南风”的谣言告诉了她。

    叶冰凝顿时大怒,气得双手都有些颤抖起来:“是什么人散播这种谣言,这不是要置你于死地么?!”

    夜亦谨轻轻拢着她的手,声音放缓了些,目光却也是冰得吓人:“不仅如此,除了青州司马,那些死去的官员,在生前都约束过属下,让他们不要跟着散播谣言,说我夜亦谨是个鞠躬尽瘁,忠心为国之人。”

    然后这些为夜亦谨说话之人,都没有活过第二天。

    “那青州司马呢?这么身居高位的人应该也并不缺少侍卫吧,你说他并没有像之前死过的官员一般对谣言有任何的表态,那为什么他也死在了自己府中呢?”

    夜亦谨听出了叶冰凝话中地焦急之意,知道对方是担心他,所以感到心中一暖:“他死的原因有待查证,不过几天下午我跟薛青彦去命案现场查探了一番,大概能确定凶手是个女人。”

    叶冰凝心中一惊,想起今天下午她和吴汝州叙话中,对方突然的一句:“我在青州城中呆了三天,可是三天,三天我都没有找到她。她一个女子……”

    但话只说到一半,他就叹了口气,不再往下说了,叶冰凝便也没有开口询问。

    但——吴汝州是三日前到的青州,正好是青州刚开始出现官员死亡的关键时刻,而他口中的女子,大概率也是个女杀手,青州之事会不会和吴汝州有关?或者说,青州之事,是不是和听雪楼有莫大的关系?

    第二日叶冰凝并没有跟夜亦谨一起去查案,跟着夜亦谨的青州官员太多,她一个女子不适合混迹其中。在这天下午,她又准时来到了这个她昨天在这听过了狐妖和书生故事的说书摊子,此时摊子前已经围了不少人,看来都是很想知道那刺史对书生说了什么。

    叶冰凝本来以为吴汝州今天也会来,她刚好有问题想问他,但是知道那老秀才已经开始摇头晃脑,酝酿着说故事了,他也没有出现。叶冰凝便收回了自己四处搜寻的目光,暂时把注意力引回了那老秀才身上。

    “呦,今天的人可真是多。”老秀才喝了口茶,掀起眼皮扫了一眼聚集起来人堆,“那咱们就开说了。”

    “昨天刚说到那书生捧着狐妖内丹换到了黄金百两,这刺史大人听了他表忠心的话,顿感欣慰,于是便对他道:‘我的药引子还缺一味药,称作负心人的心头血,既然你说愿意为我赴汤蹈火,那我便想用黄金千两买你一碗心头血,你看如何?’”

    “那书生顿时被吓了个半死,连满箱子沉甸甸的黄金都不敢要了,屁滚尿流地往门口爬。但那刺史早已经因为自己这顽疾受苦多年,此时就差一味药引便可配成一剂消除他身上苦难的药,他自然不愿错过机会。书生势单力薄,怎能敌得过这一刺史府的侍卫家丁?”

    叶冰凝听到此处屏住了呼吸,这故事听到此处似乎已经可以预见书生的结局,恐怕他很快就要被刺史捉去,像只待宰的鸡鸭一般被按在砧板上挖心放血。

    但那老秀才却变了个表情,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那书生见出逃无门,便破釜沉舟地喊了一句:‘刺史大人,你也别得意,我若是死了,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你之前勾结京官残害朝廷官员,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我可是件件都记在心里!届时我死了,就会有人拿着我的诉状去敲大理寺的大门。我若是死了,你也别想过安生日子!’刺史闻此心中一惊,忙叫人堵住这书生的嘴,让他不要乱嚎。没想到当下人都出去,刺史正想和书生谈条件时,那书生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刀,砍断了刺史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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