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

    夜亦谨一直知道叶冰凝和他之间始终有着一段距离,他有心拉近这段距离。但他往前走一步,叶冰凝就似乎要退一步。

    他不给叶冰凝逃避的机会,快刀斩乱麻地诉诸心意:“叶冰凝,你大可以自信一点,也可以在我面前放肆些。”

    叶冰凝敛了眉眼,轻笑了一声:“好。”

    二人吃完饭,夜亦谨便带叶冰凝来到了军医馆。他这次将叶冰凝带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叶冰凝能解开边疆部族涂在刀上的毒,这里的军医对这种毒束手无策,已经有好些士兵们不治而亡了。

    “王爷,你说这种毒先是从伤口处溃烂,然后中毒之人全身都血管发黑,嘴唇乌青。那么有没有人试过中毒不久便把被割伤处的皮肉都削掉?”

    夜亦谨点了点头:“此法无用,仍旧毒发。不过会比那些没有这样处理伤口的人症状轻些。但最终还是只能吊着性命,治愈不了的话……”

    他眸色微暗:“会死。”

    叶冰凝听了这一毒药特性,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一些判断。她又问道:“那死去的士兵,军医有对他们验过尸体么?有没有解剖?”

    夜亦谨微讶,看叶冰凝这个样子竟然是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但昨晚他听孙少钦谈起此事时并没有触及这一方面,便道:“这我不知,等下军医应该都在场,你可去问问。若是没有的话,本王可为你安排。”

    叶冰凝点点头,其实这种情况下,解剖尸体是判断毒药很重要的一环,得知道此毒究竟是如何致死,才能去寻找解决方法。

    他们一靠近军医馆,便听得到里面有许多痛苦的声音,或微弱无力,或高亢凄厉。叶冰凝皱了皱眉,看来情况不容乐观,中毒的兵士很多。她加快了脚步,推开了军医馆的大门。

    大堂中,正有人在为士兵施针封穴。看到外面有人突然打开了大门,这个医官被吓了一跳,他抹了把头上的汗,骂骂咧咧道:“谁动作这么大,粗手粗脚的!笨蛋么?!不会轻点开门?!”万一把他施针的手吓得一偏,这几针就白扎了!

    叶冰凝只觉这粗犷声音十分熟悉,但是这张面孔却陌生的很。

    暴躁医官见她还站在门口不动,外面的冷风一阵阵地灌进来,把他手都要吹凉了。他再次皱着眉头,嗓门愈发的大:“说你呢!小矮子,还不快把门关上?!你哪来的新兵蛋子,不懂规矩?”

    叶冰凝眼睛瞬间瞪大了,这个声音……这个说话的腔调……这人是她放出去历练的百毒阁弟子段月书啊!她皱起眉,段月书不是寻奇毒去了么?怎么混进了军营里当起医官来了。

    夜亦谨也听见了里面人的暴躁发言,脸色一沉:这军医说话也太嚣张了,来个人就要任他使唤?但见叶冰凝一直站在门口不动,他也觉得奇怪,于是拍了拍叶冰凝的肩膀。

    对方奇怪地浑身一激灵,好像魂魄出窍途中被夜亦谨打断一把提溜回来了一样,有些茫然的样子。叶冰凝嘴唇微张,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啊?王爷怎么了?”

    夜亦谨将手放在她右边肩膀上,使力将她带着进了屋子里,然后才松开她,把门带上。

    他开口问道:“你刚在做梦?为何站在门口不动?”

    叶冰凝尴尬地挠挠头,总不能告诉他自己突然认出了手下,在想要不要揍这嚣张的小子一顿吧,只好找了个借口:“我刚才头有点晕,站在那缓一缓。”

    她只是随口胡诌,却没想到夜亦谨当了真,登时就问她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休息休息再来诊治病员。

    看他眼中关切的神色,似乎真的要把她送回去,叶冰凝忙道:“无事,已经缓过来了,可能就是最近几天没歇好,碍不着什么。还是给将士们看诊要紧。”

    那边的暴躁医官施完了针,听到叶冰凝的话突然嗤笑一声:“你来给中毒的兵士看诊?这里这么多医官在呢都解不了这毒,你能有几斤几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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