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真神与否（四）巴别塔

    穹宇上盘旋着幽惧。

    即将或可能出现或消失不见的无上存在，当天体群星达到正确的位置，一切都将发生改变。

    现在或许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虚实的碰撞，凌乱的位面。作乱的妖魔，泯灭的人性。

    仅跨过一扇门，都可能撞见深渊巨口，路边、树丛、天花板，本该隐秘的他们现在将无处不在……

    巨山般的魔兽喘息着发出震震低吼，在仅隔着将要破碎的镜面前，精神病院冲出的病人正在大肆捣乱商品街的秩序，人们还在互相对峙着。

    某军阀的舰队互相失去了联系，竟是海浪拍过后他们就迷失了方向，更有甚者不可避免地被未知的漩涡卷入海底。

    “看起来，周围的世界泡向中心靠拢了，那些幻梦境中才会存在的怪物，以及只存在片刻或极其相似的人类。”

    摩托车驶过山林。

    埃伦·艾登与良解释着现况，他能看到妖气冲天的圆盘怪物，也能在道路旁看到虚幻地‘他们’，不过对面的下场就很差了因为很快，他们就被巨大的木桩迎面捅穿胸膛，车陨人灭。

    “诶。”

    亲眼目睹普通的自己死在面前，换做谁都不好接受，不过叹息完得赶快忘了这些事，若再这么下去，精神可真就崩溃了。

    相较其它生物，人类的视界恰巧处在容易被‘知识污染’、‘认知污染’的程度，普通人还好，能力者就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情况，要像你我这样还好，如果不可避免地感知到了祂们，少说疯狂、重则自我毁灭。

    “现在这种情况，大部分灵能力者估计要哭惨了吧，那些以建立联系保护世界泡的术士，唯一能和高能灵体建立契约的条件都没有了。”良尝试着用意念去建立讯息，换句话说，就是他们灵能力者专属的共享聊天频道，“希望都是那些大能覆盖全球的，现在看来不是被干扰，而是被完全摧毁。”

    “没有关系，部分地区的地底光纤还能用，我们最近的分部那还有一条，可以过去看看。”埃伦·艾登直接用AT力场弹开周围坍塌的树木，紧急地压弯转向，朝更远的山区开去。

    良提醒道：“山里面，灵怪数据应该更多。”前方的道路更加蜿蜒崎岖，让精神状态不好的他更加难受。

    “那总比遇上人强吧。”埃伦·艾登头盔边还在调试着电磁频道，杂音怪音一个不少，怕不是连上其它位面的讯号段。

    “不过也对，现在山上的那些原生怪物，应该都下山逃难了。”

    “先找个相对安全的区域吧，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前面去地下设施里面都是普通人组成的。”

    “我会注意对话态度，放心吧。”良点着头，心想着这情况再正常不过了，如果平时有那么堆普通人聊着什么守护世界人类的话题，多半也会被认为是群中二病，并不会引起注意。…

    巴别塔吗——

    它的建立史已经无法查询，各行各业，无论是曾经的国家或是现在的三大区域都遍布着的成员，他们来自各行各业，唯一的共同点只有信仰。

    可以得知他们是最早的最坚定的，奋斗者，从未相信过神明，要创造未来只有靠人类自己。

    正如名字的由来一样。

    神以彩虹与地上的人们定下约定，不再用大洪水毁灭大地。可慢慢的有人却发现：神的诺言并不是永恒的，换句话说，神是在利用人心，而觉醒人类终将筑起自己的高塔，哪怕粉身碎骨。

    他们总结经验，以往是散成满天星，等待着最佳时机。由于本身的特殊性之前的有生力量只能各自利用资源来解决问题，直至联邦的解体给组织整合带来的机遇。

    “没想到发生的这么突然。”

    良搭乘在摩托车后位，备着头盔，还没完全从不适中缓过来。他现在多少有些绝望，人类怎么有办到对抗的了那种无上的存在，期待道“你们反应这么迅速，是早有准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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