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狼、老虎

    秦镇摇摇头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游击战,对于游击战,我也是大概了解一些皮毛,只知其表,不知精髓,以后,还得靠各位在战场上自己去实践。”

    陈落生皱眉道:“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党项人知道我们在半山腰有埋伏的时候,为什么不用骑兵冲,而是舍弃了骑兵优势,全部下马用步兵进攻呢,如果他们当时选择用骑兵冲上来,我们肯定会被包了饺子,一个也逃不掉。”

    薛远也笑着说道:“是啊,原本以为今天会是一场很艰难的阻击战,我原本想着我们这些人能活下来一半就不错了,没想到我们竟然全部都活着。”

    秦镇苦笑一声:“说起来,这也是双方信息不对称造成的,我们对他们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但是相对而言,他们只知道我们在山腰有埋伏,但兵力部署等一概不知,若是没有昨天的一场战斗,他们说不定会用骑兵冲锋,但是有了昨天的一场战斗,他们就会小心很多,假如我们兵力足够,在半山腰埋伏个五六百人,商道就那么宽,而且山势比较陡峭,那种情况下马比人也快不了多少,他们用骑兵冲无疑是给我们树立一个靶子而已;他们放弃骑兵改为步兵,虽然速度慢了下来,但是灵活性大大增加,可以有效的降低伤亡,还能试探出我们的兵力;如果我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在那种情况下我也会选择用步兵试探;我也是硬着头皮在赌,说起来,今天我们真是运气不错,如果他们真是用骑兵来冲,或者即便是用步兵,换个一根筋的指挥一股脑的硬来,那我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韩城对着秦镇一抱拳:“原本我还不太明白王校尉为什么在他受伤后任命你做我们的头,心里一直不太服气,现在听温什长和薛什长这么一说,我也算是明白过来了,我韩城也是真真的服气,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请队正指点。”

    秦镇正色回拳道:“承蒙王校尉看得起在下,秦镇诚惶诚恐、朝夕惕厉,总算没有辜负王校尉的这份信任;秦镇就是一个重获自由的普通小子,文不能提笔安天下、武不能上马定乾坤,韩什长有什么只管问便是,秦镇定会知无不言,指点一词实不敢当。”

    韩城问道:“我们跑到横峰附近的时候,党项军已经离我们很近了,说实话,我当时心里真是捏了一把汗,结果他们就在横峰豁口硬生生的停住了,队正你是不是把这一层也算进去了?”

    杨小七嘿嘿一笑:“我们还在布尔智马场养马的时候,秦镇就给我们策划者怎么逃出党项人的地盘,现在我们真的逃出来了;昨天在通安镇也是秦镇给你们出的主意,让百姓撤离,半路突袭,不但打乱了党项人的行军,还救出了这么多我们的同胞;让拓跋珪不敢在横峰口追过来,那还不是小事一桩,我是从来都没有担心过。”

    现在杨小七对于亲着似乎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和信任。

    听到杨小七这么说,大家都点头表示认可,尤其是和秦镇同在布尔智马场的几人,更是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似乎要是秦镇连这点都想不到,那就不是秦镇了。

    马璇一脸感慨:“秦镇,自打在马场你让我们停止内斗,暗中团结一致的时候,我马璇虽然认可你,但内心中并没有太过服气,觉得你虽然聪明智慧,但说到底就是文弱书生,出出主意还行,但要论行事安排、行军打仗,我绝对不会输给你,但从昨天到今天发生这些事,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你做的这些,我马璇自认做不到。”

    秦镇看着大家的表情,苦笑道:“那有那么神,我就是想着,有拓跋丰作为前车之鉴,党项军中只要差不多有些脑子的,在碰到横峰这么个地方肯定会小心一二的,即便是他们跟着冲过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们进了通安镇,有温寒、韩城他们带着,凭借着镇里复杂的地形,摆脱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不过后来知道了后面追我们的是拓跋珪,那我就基本能肯定了他肯定不敢追过来,在他手下当了三年的马奴,也不是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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