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智的辅助

    秦镇忙道:“韩先生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我只是想起了我和爷爷被俘的时候的情景,说起来,我们这些在党项人手下当奴隶的,有谁能够保全自己的家人呢。”

    韩文智苦笑一声:“任你胸有锦绣、心怀山河,在这乱世当中终究抵不过刀剑相向,唐人杨炯诗中有云‘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是一名带刀甲士,与党项人拼个你死我活,也算得上是壮烈,好过现在这么窝囊的活着。”

    秦镇一脸坚定道:“会有机会的,一定会有机会的。”

    这次谈话,让秦镇对韩文智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韩文智不会出卖自己,虽然没有完全信任,但也放下了刚开始的戒备;而对于韩文智来说,与秦镇几人相交,相当于多了一个盟友,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又大了几分,可谓皆大欢喜。

    第二天,寅末,秦镇等人早已起床准备军中早饭,朝川乌向拓跋亮报告道,有几匹战马出现了轻微的咽炎,拓跋亮赶紧报告拓跋丰。

    拓跋丰很生气,让拓跋亮把所有的汉奴都带了过来,跪倒在他面前:“让你们照料战马,如今有几匹战马竟然染上了咽炎,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照料的不好?如果战马有什么损伤,我让你们全都人头落地。”

    朝川乌跪地俯身,战战兢兢道:“回禀大人,并非是我们照料的不好,而是最近连日赶路,有些体质较差或者年龄比较大的战马有些疲劳,所以有一些轻微的咽炎,我已经配好了草药,只要拌着草料吃下去,此疾立除。”

    拓跋丰看向拓跋亮,拓跋亮躬身道:“启禀大人,战马咽炎的症状的确是这小子向我报告的,咽炎症状极其微弱,并不影响今日的行军,这三年以来在马场这小子治好了不少的战马,以他的医术来说应该没有问题。”

    拓跋丰点了点头:“本大人赏罚分明,念你一片忠心,本大人便提拔你作为汉奴之首,协助拓跋亮管理这些汉奴。”

    朝川乌显得激动异常:“谢大人提拔,朝川乌一定肝脑涂地,为党项、为大人效力,万死不辞。”

    听着朝川乌的阿谀之词,其他的汉奴都面露不齿之色,只是低着头跪在地上,拓跋丰和那些党项军士看不见。

    但他们的表情让同样跪在地上的韩文智看的清清楚楚,看着秦镇和杨小七平静的表情,韩文智陷入了沉思。

    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秦镇、朝川乌、杨小七三人的谈话,韩文智福至心灵,俯身说道:“启禀大人,小人觉得,既然我们这里发现战马发现了咽炎,那中军珪大人那里的战马也有可能出现咽炎,朝川乌身为兽医,应当赶过去查探一番,这样,珪大人也会知道大人的苦心。”

    拓跋丰想了想,点了点头:“嗯,言之有理!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人叫韩文智。”

    “韩文智是吧,你能想到这些很好,竟然与本大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可见你的忠心,本大人便提拔你作为汉奴的副首,朝川乌赶去中军之后,由你协助拓跋亮管理这些汉奴。”

    韩文智表现的比朝川乌更加激动,叩头高呼道:“谢大人提拔,韩文智一定肝脑涂地,为党项、为大人效力,万死不辞。”

    听着韩文智照搬朝川乌的阿谀之词,刚才不齿朝川乌的汉奴对韩文智更是鄙视,秦镇、朝川乌、杨小七三人面露古怪。

    “这老家伙,竟然能够猜到自己的目的,不声不响的抢了自己的台词啊!”秦镇心中暗赞韩文智的聪明睿智。

    这句话由韩文智说出来的确比秦镇说出来要好很多,拓跋丰很清楚秦镇、朝川乌两人在马场关系,如果秦镇说出来,拓跋丰有可能会有所怀疑。但是由韩文智说出来,拓跋丰只会以为两人在自己面前争功,这是他愿意看到的。

    拓跋丰听到韩文智的阿谀之词,很是受用,哈哈大笑:“好!很好!虽然你们是汉奴,但只要你们听话,忘掉你们汉人的身份,忠于我党项,本大人一定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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