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从…… 有问题!

    “痨病在我家乡那边,曾泛滥流行过一段时间。”

    “当时一位隐者曾说过。”

    “此病多由飞沫传播,我让军中将士,在我近两日行经之处喷酒,便是为了借酒消毒,这白布亦是如此。”

    秦川看了谢元良一眼,语气平淡地说道。

    “嗯?”

    谢元良愣了一下。

    身为青囊一脉的传人,他自认自家先师,该是整个中原医道魁首,却不想到,连先师都束手无策的痨病。

    竟有人知道防治之法。

    “无论兵道、医道、攻心之道,其实殊途同归。”

    “你可以将每一道,都看做是一重山,所谓山外有山。”

    秦川语气平淡地说道。

    他的语气毫无波澜,却让谢元良心头一抽。

    谢元良是个聪明人。

    他从秦川的话里,能够清楚地听出来,对方这番话,摆明了就是在敲打和提醒自己。

    方才从屋里的时候,自己确诊秦川染上痨病之后,所表现出来的神态,还有与荆绥的一番争论,都显得太过骄纵。

    秦川不屑当面训斥自己。

    却是借着预防瘟疫一事,给自己好好上了一课。

    “多谢大人提点,元良知错。”

    谢元良低下头去,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又看向不远处的荆绥,上前拱手道,“荆大人,方才是元良失礼了。”

    “无妨。”

    荆绥起初先是一愣,下意识看向秦川的方向,发现秦川随着捂着口鼻,眼角却微微带着几分笑意,于是立刻会意说道。

    “元良,你随我进屋来。”

    秦川让谢元良出门,来看这一幕,就是为了借此来敲打他一番,如今目的达到,他自然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同谢元良说。

    “是。”

    谢元良立刻应声,快步走上前来。

    值得一提的是。

    无论荆绥还是谢元良,在确定秦川极有可能染上了痨病之后,两人对秦川却丝毫都没有任何避退。

    这一点。

    让秦川心中颇感欣慰。

    不过。

    欣慰的同时,秦川却是清楚,接下来,在自己康复之前,必须要好好提醒这些人。

    痨病这东西,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个时代的痨病,通俗来说,就是后世常说的肺结核,只是现在秦川的情况,还没有那么严重罢了。

    饶是如此。

    秦川现在,也毫无疑问成了一个重大的传染源,一个不慎,就有可能造成瘟疫的爆发。

    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谢元良的医术虽然师承青囊一脉,但针对自己的情况,却未必能够做得了什么。

    不过。

    秦川本来也就没打算,指望谢元良来治好自己的病。

    别忘了。

    他可是服用过长生丹。

    长生丹,那可是当初在赤壁之时,系统大佬出品的好东西。

    虽说这段时间,自己因为和莫越泽的尸体呆在同一个房间,导致尸气入体罹患痨病。

    但因为长生丹的效果。

    就算没有抗生素这类的药物,自己的情况,也绝不至于继续恶化下去,只需稍微静养一小段时间。

    他体内的痨病。

    就能够不治而愈。

    “说说吧,你怎么打算的?”

    进入屋内之后,谢元良便看向秦川,毫不迟疑地直接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隐隐能看出来。

    秦川交代自己去看将士们喷酒,并不仅仅是为了敲打自己这么简单,说不定,他心中还有其他的盘算。

    至于猜测秦川的心思……

    谢元良并不打算去这么做,况且,他也清楚,秦川的思维和常人不同,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揣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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