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治瘟疫。

    秦川从那食肆离去之时,交予荆绥的东西并不算多,而唯一让荆绥一直有所挂怀的,便是两袋提着颇有分量的白色粉状麻袋。

    其间秦川不在之时,荆绥曾数次思索此物是不是秦川有意留下让自己有所斟酌之物,但每每想起秦川临行之前要荆绥好生保管的提醒,终还是未曾将这玩意儿露给外人。

    “大人口中所说的,是那两袋……”

    “不错,将他拿来就是。”

    想清楚了秦川口中所指之物,荆绥也赶忙回过神来,主动向一旁的卫安要了一匹战马便走,完全不顾在场其他众人的脸色。

    而至于秦川本人,吩咐完了荆绥之后不过是轻轻的咳嗽两声,随即安静的坐在了一旁双目之中并无丝毫情绪外泄。

    刚刚还彼此剑拔弩张的市井之中,突然之间变为了这么一处安静祥和之所,自是让此刻在场的兵士皆是一副不解之色。

    “侄儿,这位大人和那位荆大人口中所说的究竟是何物啊?”

    秦川此刻周身的那份孤傲,任谁瞧上一眼都能看出‘生人勿进’乃是何意,卫安虽说与秦川曾有书信交流,可终归是称不上有几分交情。

    说到关系,此刻与卫安关系较深的也只有将本该挂在腰间的长刀倚在脖颈之上的谢元良,加之此刻秦川周身皆有荆绥手下兵士守护,卫安也不好主动上前询问,只得拉下颜面问起了一旁的谢元良。

    谢元良历来看不透秦川,更不必提秦川事前离去之时,自己不过只在食肆之中呆了两日而已,更不可能清楚秦川事前究竟研究出了什么好东西用以破局。

    不过此刻就连卫安尚且都清楚天亮之前若是不能尽快攻破帅府乃是大患,秦川聪慧如此又怎能不知,迟疑了许久之后终还是摇了摇头。

    “大人你也别把侄儿我看的太高,这位大人心中所想之事,恐怕在场之中无一人能够猜测的出……”

    谢元良那实事求是之中带着的几分苦笑,显然是让卫安脸上多出了几分忧虑,但碍着身份他也不便向秦川抱怨。

    不过此刻双方就这么僵持于此,乃是秦川亲自开口对庞德承诺,至于事后究竟要如何收场,那也是理应由秦川头痛……

    “大人你也累了一宿了,趁这个世间好好休息一番也未尝不可……”

    “与其此刻担忧这位大人物能否有破局之法,不如且将心思放在此刻为上。”

    谢元良一边开口,随即也颇为慵懒的躺在了身后倚靠的架车之上,毫无丝毫避讳的打了个哈欠,静静地等候着时光流逝。

    至于卫安看到这般场景,以及那边的秦川完全没有对自己撇上一眼的模样,当下也只得下令让麾下士卒轮值警戒以防变故发生。

    ……

    “庞将军,外面情况到底如何?”

    府外突如其来的安宁,无疑是在此刻的帅府之上堆积了团团阴云。

    虽说庞德以自己的几分薄面争取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但仅靠这半刻时辰想要扭转此刻帅府之中的不利局面,可谓天方夜谭。

    庞德略带几分歉疚的看着自己跟前的女子,脸上也带了几分难色:

    “夫人,只要我庞德不死,便会护佑夫人与少主周全……”

    “不过为求稳妥,稍后战端一开,还请夫人先带少主从府后开凿密道逃离,待天明尽快逃出冀城将此间近况告知主公!”

    虽说在马超身旁郁郁不得志,但庞德纵然此刻也未曾想过要将面前的母子拱手交出,以保全自己性命……

    那此刻率兵囤积于府门之外之人,虽不清楚他确切身份,但仅看此人刚一脱身囹圄,这满城马超旧部便听命于他便可瞧得出来此人在曹军之中必定地位只高不低!

    在这般重围之下,庞德久经战阵自然知道自己既然选择露面那就自然脱身无望,可即便如此,若是死前能多换上几条性命,也无愧于自己一生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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