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

    秦川身陷囹圄的消息,伴随着马超与马岱二人率兵亲自羁押他入了冀城地牢的传闻传开,在马超有意经营之下,自然是闹得整个冀城人人皆知。

    此举虽说是一手妙棋,乃是马超为了彰显自己威严而告知城中百姓,自己抓了曹军细作这才特意放出消息,但落到了冀城百姓耳中,这味道却陡然之间变幻开来。

    在这些百姓眼中,只会觉得曹军之中有人得知马超背弃诺言破城之后,曹军便已经派人前来驰援,但奈何城中局势陡然变化,也只能留在城中静候时机而已。

    一时间,这消息在冀城上下可谓是不胫而走,城中大多百姓尽开始信任起那当日马超围城之时未曾前来驰援曹军。

    至于那如今被关在牢狱之中的秦川,自是愈发的让人心生崇敬!

    可即便如此,百姓终归是百姓,即便他们感念秦川恩德,但为了他人去擅闯死牢一事,但凡是有点脑子的,都干不出来这种蠢事。

    ……

    “该死!该死!”

    “先生舍身赴险,却让我们这些人安然无恙,这回去之后让我如何向他们交代?!”

    在秦川的庇佑之下,荆绥和他那些当日在食肆之中扮作伙计模样的手下尽数安然无恙的到了安全之所。

    不过这此处虽然安全,但说起来也算谢元良费了老大功夫这才央求冀城门吏卫安弄来的一处驻地……

    此地虽然尚且在冀城城中,但老早就被废弃,甚至在马超入城之后,此地已经沦为城中盗贼和流民的聚居之所,和贫民窟并无差别。

    不过能够摆脱马超如今在城中盘查的眼线,尚且做到能够容身就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望着荆绥气急败坏砸着拳头的模样,谢元良脸上也浮现出了阵阵黯然之色。

    当日行迹败露之时,谢元良甚至都以为自己可能会葬身在这冀城之中,与养父母再无见面的机会,结果却以这么一个阴错阳差的结果存留下来。

    在这凉州境内,他见过不少为求保命出卖下属与亲人的为将之人,但能真正做到替下属而死的头目,那可真的是少之又少……

    在这流民聚集之所,身旁汇聚的本就是些三教九流,自然让人颇感不耐,这如今荆绥又这般模样,让本就有些感怀的谢元良当下呛声道:

    “吼什么吼,非等到把马超手底下那些鹰犬招来你才安心?”

    “你家主子临走之前将你们这些人交托给我,乃是让你们活命,不是在这儿考虑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的!”

    当下,所有在此地容身之人皆是心烦意乱,加上连日没有秦川消息,连他如今是生是死都不清楚,更是让人烦闷异常。

    被谢元良这么教训一通,若是按照之前荆绥的性子,恐怕二话不说早已和谢元良骂了起来。

    但一想到秦川事前告知让自己这些人诸事听谢元良差遣,万万不可轻举妄动的话语,众人纵然心中难以容忍,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各自如同流民一般躺在沙土之中,全无丝毫精锐的模样。

    “怎么还不回来……”

    谢元良嘀咕之余用手背擦去了自己脸颊之上的沙土,心中可谓焦急万分。

    自己日前在秦川那家食肆露面太多,如今食肆周围早已被身穿常服的马超麾下士卒盯得死死地,谢元良自然也无法出现在这街面之上。

    至于如今与赵衢和卫安之间的联系,谢元良干脆就交给了尚且年少的姜维手中。

    当初为了安置姜维和他母亲,本意秦川是想着让姜维母子和他们同吃同住,也好互相帮衬着些,但一想到姜维母亲刚刚丧夫,与自己手下这些人同吃同住实在不便,干脆就在这城中买下了一个稍显穷酸的住处,好歹是个容身之所。

    而正是这么一个无心之失,竟是让姜维他们母子成为了如今谢元良与荆绥二人能够对外连接的唯一法子,毕竟姜维这个岁数正是满街跑的年纪,有谁会对一个十来岁的小鬼多看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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