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

    如此重要消息传来,自然是让程昱不禁为之大惊失色。

    秦川率兵返回,不过仅仅过了不到一日光景,便不知从何处杀来一队大军。

    若是再继续这把拖延下去,程昱都想着若是真的将孙刘主力吸引至此,到时候江陵要塞必然失手!

    到了那个时候,无论秦川有何等才智,既无兵马又无钱粮,只怕那时候必定是回天乏术!

    “这天杀的,究竟是从何处来的大军,我军撤离才不到两日光景,此人好大的动静!”

    距离江陵不到百里,如此尴尬的距离程昱深谙兵法,自知想要再往后退怕是已经迟了,如今借着些许闲暇,也只能当着亲传的面低低的骂了两句。

    倒是秦川听闻这话不过眉头一挑,略作迟疑之后便问道。

    “敌军人数多少,可看清楚是何人旗帜?”

    虽然秦川对敌军来袭早有预料,但如今敌情不明,又不知是何人带头,当下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在没有确切情报之下,秦川也无法动用计策退敌,虽说如今江陵要塞兵马尚且完备,但若是孙刘真的打算强攻江陵,怕是秦川一时半刻还回不了许都……

    “回禀军师祭酒,斥候不过遥遥看了一眼,敌军漫山遍野一望无际,少说也有上万人!”

    “至于敌军旗帜,前方斥候为求隐匿,故而距离大军距离稍远,并不能看清……”

    那兵士此刻心中如同压着重岩一般,若是旁人听得这般紧急军情,早已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而现如今他仍能条理清晰说出敌情,可见平日里曹操调教的将士素质颇高。

    “此人倒也算是冷静,听说大军杀来不过略有慌乱……”

    “可这带回的情报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

    这个时候,能提前探得这番军情已经是颇为不易,再说人家突然来袭,能提前预警就足以让秦川宽慰。

    可这军情来的突然,虽然此人提前告知,可却颇有些不清不楚的,无疑是让秦川心头有些不上不下……

    “罢了,知会公子了吗?”

    虽然秦川如今为实际之上的主将,但如今军中有曹丕坐镇,若是不事先通知难免颇有些僭越之嫌。

    “斥候回营之时已经差人去通知公子,想必公子得知这般情况,如今正在召集将领的路上了!”

    兵士自然看出来秦川面色有些不喜,而这新晋军师祭酒历来喜怒无常,如此这般让他心中也不敢大意,赶忙将事情告知秦川。

    “此事我已知晓,告知斥候继续探明情况,若有所得当即回报!”

    情况如此,秦川也并无别的法子,现如今只得打算先与曹丕回合,与其麾下将士先商议如何退敌再说。

    那兵士见秦川并无怪罪之意,当即便觉得后背一松,立马便想要逃之夭夭。

    可秦川忽然叫住自己,瞬间便让此人如芒在背一般,原本已经转过身去的架势也颇为僵硬。

    “我且问你,合肥那边可有战报传来?”

    秦川这不清不楚的一问,直接将这兵士问的傻在当场。

    “问天,如今当务之急乃是退敌,你纵然性格再过飞扬跳脱,总得先把事情分个轻重缓急才是!”

    程昱看秦川竟然还有闲心去问合肥战事,一时之间也是苦笑连连,赶忙让秦川先把这来犯之敌祛除了再说,哪有闲心去管合肥。

    “仲德兄,我这般询问自然有我的道理,虽说退敌乃是重中之重,但若是想要退了敌军,也得先知道是何人带队才是!”

    秦川也知道这程昱怕是被这突然来袭的大军弄得慌了手脚,一脸无奈的提醒了两句,这才让程昱缄口不言。

    “这……合肥战报此时尚且未曾到达营中,若是根据往常,恐怕今日前后就会送到军师祭酒手上!”

    那兵士也不知秦川询问此事究竟是何道理,但秦川既然问到此处,这兵士纵然不知合肥军情因何事耽搁,但也总得为同袍先说上几句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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