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不过如此

    仲滦说,

    “二世子还是不要碰为好,若是伤了你娇贵的手指,那在下可就得以死谢罪了。”

    对方并不待见自己啊。

    乔巡神情放松,呵呵一笑,

    “听闻你一剑可断城墙。”

    “谬赞罢了。”

    “是吗……”

    乔巡手指轻轻触碰长剑。

    霸道的剑意即刻要震慑他。

    仲滦嘴角微微一动。他倒是想看看这位世子爷出丑的样子。

    但并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被吓得尿裤子”的丑态。

    乔巡弯曲食指,然后像弹脑瓜崩儿一样,轻轻一弹。长剑剑身泛开一阵涟漪,便如同人泄了力,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剑尖将坚石做的地面撞出一个深深的痕迹。

    乔巡对着仲滦微笑,

    “不过如此。”

    说完,领着徐列山,大步向前,留下仲滦顿在原地。

    待到乔巡进入观世楼后,仲滦面色抖动,走到自己的长剑面前,捡起来。

    他回头看向观世楼,嘶嘶地吸了口气。

    这位世子爷,不是个酒囊饭袋吗?

    怎么,轻而易举就破了他的招,断了他跟剑的关联……

    看着手中死气沉沉的长剑,脑中反复响起乔巡那句“不过如此”,仲滦肩膀微微发抖。

    一个剑客,跟佩剑的关系如同心有灵犀的兄弟姐妹。

    而现在,仲滦跟自己佩剑之间的那份“心有灵犀”的关系,被无情的切断了。

    这柄剑,对他而言,就相当于是个陌生人了。

    要培养关系,又要花费很久的时间。

    仲滦心中震惊又茫然,

    他……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我毫无察觉,就被切断了跟佩剑的关联……

    这,就算是楼中的长老也做不到啊!

    他骆登仙的资料明明白白地写着“并无习武、练内功、修仙的经历”,为什么能轻而易举做到这种事?

    不,这不应该。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刚才是有人躲在暗处帮他。

    对的,肯定是有人在暗处帮他,不然就凭他那副病恹恹的身体和玩世不恭的心态,怎么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功。

    那么,会是谁躲在他背后帮他呢?

    而这,会不会又跟那个“巫相”有关呢?

    “骆登仙啊骆登仙,你若躲在徐国府里我们还不好拿你开到,但你既然来了……”

    仲滦默默收起死气沉沉的佩剑,走向观世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