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梦里有我

    “黑暗的马克诺伊森林是我前往婚姻之路的必经之地。我忘记了当时在想什么,也可能我只是一具没有思想的空壳。因为可憎的蓝眼睛,我不被允许看到太阳,听说那样会带来瘟疫。所以,我同卫队在夜晚出发了。人类的文学作品与影视剧总是说需要被吸血鬼咬才会变成吸血鬼,可我的经历并非如此。一个人,姑且叫她魔女,她劫掠了马车队伍,将我带走。她打算用我,一个蓝眼睛的女人去制造诅咒魔药。我在药罐子里浸泡了大概……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年吧。我没有变成魔药,但在诅咒之中,我变成了吸血鬼。哈哈,是不是很有意思,没有被咬也能变成吸血鬼。不过,被吸血鬼咬的确可以变成吸血鬼。因为,吸血鬼本身就是诅咒,可以蔓延的诅咒。嗯,最后我杀了那个魔女。活着,活呀活呀就五百多岁了。

    “下次该讲述什么故事呢?也许是该向你讲述一下我跟依红的仇恨。

    “最后,祝你做个好梦,梦里如果有我,我会很开心,

    “你亲爱的,

    “阿格尼斯·琴·希伯安。”

    虽然阿格尼斯没有用任何带有情绪色彩的词汇去形容她变成吸血鬼的经历。但最直白的描述里,乔巡也能感受这是一段痛苦的经历。

    毕竟,不说是泡在魔药当中一个月,一年,就算是泡水,都能把人泡成废物了。

    事实上,最为漫长的吸血鬼生活,她却只字未提。

    乔巡觉得,从她个人所展现出的性格,大概五百多年的孤单与寂寞才是最为痛苦的。

    没有朋友,即便是有朋友,也要看着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相继化作黄土。

    没有恒久的目标与动力,长生不死就是最大的酷刑。

    乔巡有话想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阿格尼斯并没有给他回信的机会,只是单方面地向他传递一些信息。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的想法。

    至于她跟依红的仇恨。这的确是乔巡想要知道的。

    阿格尼斯说了,红桃A只是依红的一个身份,并不能诠释她本身。这勾起了乔巡对依红的好。

    宿命论,这个至今也不知道原理的能力,到底以怎么的方式影响着自己呢?

    乔巡都不由得怀疑起依红那段痛苦的校园经历。如果红桃A只是她的身份之一,又怎么能说那个校园高中生不是她的身份之一呢?

    ……

    夜已经很深了。

    吕小姐依旧没有睡意。她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

    这种感觉好似又回到了最初和乔巡在列车分别的时候。

    她看向远方。

    凭借光与暗的交汇,在楼下不远处凝结出人形虚影。她像造物主一样,随心所欲地控制着这方空间的一切变化,渐渐地,渐渐地……她复原了一年前的那一天,和乔巡分别的那一天。

    灯光昏黄的街道里,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吕仙仪在重现的场景中,扮演着自己。

    只是,这一次有些不太一样了。同样的场景里,即便乔巡的身影彻底消失了,她也不再悲伤。因为她知道,乔巡就在自己身边。

    “但,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要让你看到我不好看的一面了……但不管发生什么,我始终……爱你。”

    她在阳台上站了很久才回到房间。

    外面复原的一切场景顷刻间蹦碎。

    ……

    审查工作完成后,第四组也没有闲下来。

    年底的最后一个月,各种各样的事情接踵而至。纠正会也该冲业绩了。

    一方面要在纠正法庭上作证判决刚查处的贵宾们的污点,一方面要在列车上下进行巡检,包含的内容很多,像工事程序、能源分配、随机事件运营、悬赏任务核实种种……

    乔巡也算是体会到了纠正会在列车上的威力有多大,基本走到哪儿,哪儿的负责人就得屁颠屁颠出来好生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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