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炸!轰炸!突破保护圈!

    不止是防陆地,还防天空。

    天空中,不断传来战机掠过的声音。

    乔巡想,一般的炸弹,应该很难炸开那赌银蓝色的光。

    得想个办法,潜入其中。

    他很在意,那些石膏像到底怎么样了。从“屠夫”那里知道,诺曼先生是黑色革命的人,那些石膏像,自然是黑色革命在这里布置的手段。

    放置在路口,释放出屏障的大型装备,也是黑色革命的吗?

    但,在那里驻扎看守的人明显穿着自由军的服装。

    也许,自由军跟黑色革命达成了某种合作。

    这边是市中心,建筑群比较密集,适合当掩体。乔巡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

    他避开那个放置着盾构机一般的大型装备,靠近旁边的路口。之前踩点的时候,他把整个Kabul的分布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哪个路口通道有多宽,有多长,周边建筑如何,他全都熟知。还不止是熟知,是像上帝视角一样了解。

    一头扎进密集的建筑群,乔巡头都不冒地靠近旁边的路口。

    这一定程度上得益于Kabul独特的建筑风格,门窗低矮而狭小。

    用爆轰空间能轻松震碎门窗,暴风雪里,他这点动静也无人察觉。

    五分钟后,他安全跨过这关键的两百米,来到离银蓝色屏障只有大概五米的一个保安亭里。

    暴风雪里,保安亭摇摇欲坠,也因为这样,他在里面有什么动作,才不容易察觉。

    然后,需要等待一个时机,尽量不冒险。莽夫一样的冲撞,在这种情形里,无异于送死。

    他不缺耐心。

    很快,吹进瘦弱保安亭的暴风雪,将他掩盖。

    他就安静地潜伏在雪堆之中。

    接下来,是等待。

    ……

    Kabul市中心,芝兰酒店。

    诺曼在“音乐家”开始催动“拥抱天使”进入高潮的时候,已经赶往了这里。

    刚好,在“音乐家”拉开酒店大门的时候,他们在暴风雪之中对视。

    黑色革命,红桃10,“音乐家”。他站在酒店门口,穿着笔挺的西装,暴风也吹不乱他模型一般的华丽长发,优雅的姿态,可真像一名艺术家。他本来也就是一名艺术家。

    他迎接着“先生”、“光”、“勇士”、“夜晚”、“击落者”、“诗人”、“牧师”的到来。

    “音乐家”理了理自己的领结,走进风中,笑着说:

    “欢迎,我的朋友们。”

    七个人站成分明的三排,从雪中走过来。

    “先生”;

    “光”、“诗人”、“牧师”;

    “夜晚”、“击落者”、“勇士”。

    “先生”诺曼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英俊的脸庞,即便是大风大雪也盖不住。

    “辛苦你了,‘音乐家’。”他笑着问候。

    “音乐家”那深凹的眼眶迸发着诡异的神采,脸颊上细密的雀斑似乎在颤抖,

    “不,‘先生’,这是我的荣幸。”

    诺曼看向酒店,残影一般的光影在里面交织摇曳。他吸了吸气,说:

    “如果‘大师’在这里,我们会轻松不少。”

    “但可惜,他死在日本了。”“牧师”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祥和的微笑让他看上去人畜无害,皱巴巴的皮肤因为一种光彩不显得衰老腐朽,反而给他增添一种个性的魅力。“阿门。”

    “‘牧师’,都说了。黑色革命不信仰天父。”诺曼抬头看着高天,“海洋,是我们唯一的信仰。”

    “牧师”微微一笑,点头。

    “光”迪莉娅说:

    “‘先生’,我感受到了光。拾荒人,在向这里靠近。很强烈,两道。”她眼中掠过一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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