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苏简安回过神来,已经是下班时间。

    她从后门离开,钱叔已经打开车门在等她。

    她坐上去,钱叔边发动车子边说:“少夫人,少爷让我送你回家。公司那边,应该很忙。”

    苏简安点点头,回家后也没有心思做饭,打开电脑不断的上各个网站浏览新闻,特别是八卦网站,八卦版几乎要被坍塌事件刷屏。

    这么大的八卦热情,就和一排楼同时坍塌一样诡异,苏简安记起陆薄言的话——康瑞城会操纵网络舆论,让所有矛头直指陆氏。

    既然这样,这些帖子已经失去存在的意义了。

    苏简安关了电脑,不停的给自己找事做,到了十一点,她躺到床上想睡觉,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昏昏沉沉之际,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没有,只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越来越浓,睁开眼睛,果然是陆薄言。

    他应该是刚回来才洗过澡,正准备睡觉,见她睁开眼睛,错愕了半秒:“吵到你了?”

    苏简安摇摇头:“几点了?”

    陆薄言的手越过苏简安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一点。”

    收回手的时候,他的手肘不经意间碰到苏简安的额头,苏简安“嘶”了声,他蹙着眉拨开她的头发,看见光洁的额角上一块怵目惊心的淤青。

    神色当即沉下去:“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被他碰到,苏简安这一天都心神不宁的,都要遗忘这个小伤口了,支支吾吾,见陆薄言目光越来越冷,只好实话实说:“下午遇难工人的家属去停尸房认尸……”

    陆薄言已经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长指抚过她的伤口:“是不是很痛?”

    “还好。”苏简安摸了摸额角,“当时江少恺拉了我一把,她的包只是从我脸上擦过去了,意外磕到了额头而已,又没有流血。”

    陆薄言下楼去拿了医药箱,找到一支祛瘀的喷雾,捂住苏简安的眼睛往她的伤口上喷药。

    虽然没有流血,但伤口还是被金属擦破了皮,喷雾一喷上来,舒服的清凉和刺痛感就一起袭来,苏简安咬着牙愣是连哼都不哼一声,只是用手护着伤口。

    陆薄言放好医药箱重新躺回床上,见苏简安孩子似的捂着伤口,拿开她的手,也用哄孩子的方式哄她——往她的伤口上吹了一口气。

    苏简安心头一暖,刺痛感奇迹般消失了,钻进他怀里:“不痛了!”

    “简安,”寂静中,陆薄言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对不起。”

    苏简安不解的眨巴一下眼睛:“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摸了摸伤口,“是我去见家属的,又不关你事。”

    陆薄言想说什么,却被苏简安打断且转移了话题,她问:“事情怎么样了?”

    “警方还在调查事故原因。”顿了顿,陆薄言抱紧苏简安,“不早了,睡吧。”

    苏简安想到明天陆薄言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处理,“嗯”了声,环住他的腰闭上眼睛,不一会就陷入了沉睡。

    就如江少恺所说,现在她能做的,只有陪在陆薄言身边。

    不管发生什么,都永远这样陪在他身边。

    陆薄言好像知道苏简安在想什么一样,收紧环在她腰上的手,却迟迟没有闭上眼睛。

    夜色中,他的深邃的双眸冷沉又锐利,像充满未知危险的深潭。

    先是暗中举报,接着制造事故,康瑞城给了他这么多“惊喜”,他不送个回礼,怎么对得起康瑞城的热情?

    市中心某夜总会——

    “行动!”

    闫队一声令下,“嘭”的一声,某包间的大门被一脚踹开,穿着便一里面却套着防弹衣的警察井然有序的包围了包间,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里面的人:“都别动!”

    包间里的人全都愣住,正在交易的两人手上还拿着“货物”,闫队的枪口对准他们的脑袋,他们也只能僵硬的保持着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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