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的质问

    蔡邕说的没错,若何辅不付出足够的利益,正如付出了定襄郡、雁门郡一些利益后,朝堂内外大臣们才能允许他的退路安稳。

    何辅可以让出定襄、雁门郡利益,哪怕全都给他们都无碍,只要能保证何辅后路安稳,对于他来说,哪怕轮椅老人给他的纸张上的人占了定襄、雁门又如何?只要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没理由畏惧。

    若在自己眼前都要畏惧,又如何面对老人所说的局面?

    他可以放弃定襄、雁门利益,全部给朝廷文武都无碍,可他绝对不会在幼军上后退半步,绝对不会让自己根基在一开始就坏了!

    哪怕没有幼军,他也不会妥协!

    正如蔡邕所说,当何辅带着刘辩回到邙山后,朝堂上一连争吵了数日,黑胖子曹操更是跑到了门前,结果却吃了闭门羹。

    城南爆发了闹肚子拉稀时疫,史子渺每日早出晚归救治百姓,不仅没有时间照顾刘辩,何辅也担心史子渺把脏东西传到了小表弟身上,兄弟俩就住在了山下,每日里除了习武、读书外,丁点要北上的意思都无。

    第七日时,蔡邕、卢植两人来了邙山,见他丁点动静都无,又不解又气愤,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现在呢?

    五千兵卒没有见到,北上的粮食辎重也未有见到,除了看到一大一小撅腚下着五子棋外,屁个人影也未见到。

    卢植远比蔡邕性子刚强,见到一大一小撅腚下棋就是不满。

    “你小子想一出是一出,定襄、雁门的麻烦尚未解决,你怎么又要弄一个西园幼军?”

    何辅也不理会恼怒的卢植,拿着小树枝就要落子……

    “大兄,等一下!”

    刘辩慌忙把落下的石子拿起,又下在何辅欲要落子的地方,生生把横向的四个小树枝斩成两段。

    “呵呵……”

    何辅很是揉了揉伸着的小脑袋。

    “下棋可以落子有悔,但有些事情却无法后悔的,辩弟下手前可要仔细思量清楚了!”

    “嗯嗯。”

    何辅又随意走了一步子,这才看向一脸不悦的卢植,一脸的笑意。

    “幼军都是遭灾下孤儿,陛下仁德,不仅给了孤儿们一个活命机会,又不增加朝廷负担而得一军,这不挺好吗?”

    “呵呵……”

    “明明知道是件好事,却还争吵个不停,这让小痴很是怀疑忠臣嘴里的忠心。”

    何辅一个未注意,露出个破绽,刘辩抓住机会,一举转败为胜,小嘴顿时咧得老大。

    小屁孩还要与大兄再来一局,却被何辅抓起放在肩头,向卢植咧嘴一笑。

    “小子又不憨不傻的,知道朝堂文武们想要做什么,但是小子不想在幼军上妥协,要么幼军上下皆由小子任命,要么就没有了幼军,如果他们拿‘使匈奴中郎将’要挟,小子也可以放弃北上。”

    “朝廷上又不是没有忠贞勇武将领,你小子为何一定要如此?难道幼军不是朝廷军卒?”

    “呵呵……卢先生直接说幼军是小子的私军就完了,至于这么躲躲藏藏吗?”

    何辅看了眼皱眉不悦的卢植,转而看向隐隐约约的雒阳……

    “朝廷上确实有不少顶好的将军,诸如已经病逝了的张焕,被司隶校尉阳球弄死在狱中的段颎,作战不利被贬值输作左校尹端、被免职在家的董卓、因战败被论死罪的田晏、夏育……还有平定了交州的都亭侯朱儁,镇守北地郡的皇甫嵩,还有平定九江郡、庐江郡蛮人叛乱的你卢植卢子干!”

    “你们都挺能打的,毕竟你们攻打的,不是东西两羌,就是南方蛮人,能与凶蛮外敌厮杀而不落败,无论后来因何缘故而被杀的杀、贬的贬,你们都有足够的能力领兵!”

    “当然了,除却你们这些老将外,也还有些年轻将领,可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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