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匠开炉,神仙坐关!

    这一坛山梧酿足足喝了半天工夫,以苏乞年的精神修为也微醺,玄冶子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去。

    五天之后。

    山梧城内的江湖武林人士已经汇聚到了一个极点,哪怕是老街上也都挤满了江湖人,客栈驿馆已经住满了,一些武林中人无处落脚,就登上了房顶,幕天席地,饮酒高歌,彰显武林中人的豪迈。

    玄家族地。

    神匠玄冶子立在山梧泉池前,他的目光如天幕一般,笼罩了整个山梧城,玄众山等诸多玄家长老立在身旁。

    “这样的江湖,这样的安宁,不知道还能延续多少天。”

    玄冶子感叹一声,在这位神匠看来,这样的山梧城,已经很宁静了,若是有朝一日妖族的铁骑踏破边疆,那么这整个江湖,谁还能再说豪迈,有梦想的年轻人,恐怕剩下的更多的,则是对于未来的恐惧。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梦想起于安乐,死于忧患。

    朝阳初升,第五天后的朝阳尤其炽烈,盛夏将至,人心都变得躁动了,一如早已汇聚至山梧城的诸多武林人士,便是玄家府邸前,也早有江湖中人守候着,不过兵池打开,铸兵盛事,却不能容忍有外人临近,是以所谓观摩盛事,也不过是一干江湖中人的臆想,至多也就是攀高远观罢了。

    此刻,山梧城外。

    绵延的山梧山脉脚下,十数道身影分成了三方人马,虽然气息不漏,却令得四方风声止息,山野寂静,不问虫鸟之声。

    “玄家要开炉了。”

    “玄众山出现在了喜鹊湖畔,被那位小神仙一叶飞刀斩出了湖心岛,看来玄家谋取神铁只是一个笑话。”

    “可惜了那块禁元神铁,更可惜神匠录,合我三家之力,未必不能以此铸出乱世劫器。”

    ……

    山脚下的声音很快淡去,因为玄家开炉了。

    轰!

    宛如一道惊雷炸响,九天之上的云朵都被崩碎了,山梧城内,屋顶上眺望的一干江湖人士,不少人措手不及,滚葫芦般摔落下去,跌得鼻青脸肿。

    没有人愤怒,更多的则是震撼,能够亲眼得见玄家一甲子的神兵铸炼,若能见到一口神兵出世,更是莫大的机缘,神兵聚灵,四方天地明晰,对于练武之人也能有几分开悟之功。

    玄家腹地。

    山梧泉池沸腾,鲜红如血的泉水汩汩,晶莹纯净,虽然透着灼热之气,也透着一股内敛的灵性。

    兵池入口前,大地裂开一道口子,宛如一口镶嵌在大地之中的熔炉,隐约可见火光氤氲,隐现混沌,如雾霭一般在其中沉浮。

    能有十丈方圆的炉口,对准了苍天之上,似要吸纳下来诸天精粹。

    玄家家主玄冶子,天下十大神匠排名第六。

    此刻,这位神匠一身粗布麻衣,赤着双臂,面容肃穆,立在这口大地熔炉前,不远处,玄众山等一干玄家长老及后辈弟子静立不语,不敢有半点滋扰。

    神匠铸兵,本身就非同小可,遑论是铸炼一口神兵,甚至唯有一干长老知晓,这哪里是铸炼一口通灵神兵,而是要为玄家搏前程,铸炼出一口于乱世横渡的劫器。

    唯一与玄冶子并肩而立的,是老头子玄惜。

    这位离家多年的师弟有几分铸炼之功,没有人比玄冶子更加清楚,若非是缺少珍稀灵材,未必不能冲击神匠之位,此番铸炼劫器,放眼整个玄家,能够成为助力的,也就只有其一人。

    日上中天,时辰已到。

    玄家府邸内,距离兵池里许之地,是一座能有三百丈见方的演武场,演武场的地面用铁水浇铸而成,乌黑黝亮,上面留下了不少刀痕剑孔的印记。

    嗤啦!

    这一刻,虚空裂开三道数丈高的口子,三路人马从中走出,能有一十二人,每一个人身上都散发出来深重的威严气势,虚空都生出了凝滞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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