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石虔江陵举兵

    旁边跪了一大群人,有地位尊崇的士族官员,也有不少下级将校。

    一个个脸色惨白,魂不守舍。

    建康疫病时隔六年再次出现,太后陈氏不幸染恙卧病在榻多日,她听闻桓石虔在荆州起兵公然反叛朝廷,宫中又有贼人勾结桓藩,她将京中所有军权一应交由徐宗文节制,又命徐宗文调集北伐军兵马南下勤王,以策万全。

    “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徐州,徐州有人谋反……”

    徐宗文擦完手中长刀上的血,冷静地说了句:“不过是一些反对我们的人看桓氏起兵反我趁机闹事罢了!只要我们能击败西府兵,那些人不足为惧。”

    郭裳稳定了情绪接过徐宗文递过来的长刀:“主公说的极是,主公打算如何处置宫中这些暗通桓氏的贼人?”

    “宣布其罪,斩首示众,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诺!”

    主臣二人先后离开宫中,前往大司马门的一路上徐宗文没有策马乘辇,只是单纯步行。

    “十二月的时候锦衣卫传来桓台民病重的消息后我就知道会有今日!”

    徐宗文笑了起来,似乎是自嘲,似乎是在感慨。

    “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没有想到桓石虔的胆子这么大动作这么快,这么急切想要取我而代之。”

    “我更没有想到朝中和宫中还有人策应桓石虔,想要置我于死地!”

    自桓石民病重后,他向朝廷递交举荐桓石虔为继任荆州刺史的奏表便没有停过。

    还好,为此他早就做了准备!

    “主公,南郡公已经从始兴赶回建康了,您要不要见一见?”郭裳落后半步于徐宗文。

    徐宗文听到此人,他突然停下了急速地脚步:“嗯!他何时到的建康,我为何不知?”

    郭裳淡淡一笑:“他接到主公的信之后星夜兼程赶来,昨日方到,主公忙着处理琐事,所以庞白没有告知。”

    所谓的琐事自然是指方才崇训宫之事。

    “择日不如撞日,让他今夜来府里,”徐宗文拍了拍脑袋反应过来,他边走边说:“此次之事说到底还是他们桓氏一门的家事,如果能够将我们将士的伤亡降到最低自然最好,不然我们也唯有拼死一战了!”

    虽然提前做了布置,但徐宗文在建康附近能够有效掌控的军队只有驻守石头城的刘裕部,以及张松之的两万宫城禁军,这些加起来一共不超过三万。

    昨日战报,西府兵已经攻下了浔阳!

    徐宗文在离开台城去驻足远远望了一眼城楼,他皱着眉头呸了一口:“树欲静而风不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