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汝项上人头

    秦晋之战连年不息,秦国随着关中军主力被歼,秦王苻坚丧命,如今想要再对抗晋军已经毫无颉颃之力!

    “这些话你要记在脑中藏在心底,不要对任何人去说。”

    “诺!”

    徐宗文知道今日所言会动摇军心,所以绝不能透露出去一字半句!

    田洛也是第一次听徐宗文诉说心中大志,自然知晓事关重大,自是不敢胡言乱语。

    次日凌晨,晋军小队人马佯装护卫成公兴返回南郑,入城之时突袭守军,随后控制城门接应附近隐藏的田洛手下的天枢营入城,不到一个时辰南郑东城被晋军攻陷……

    午时四刻,韩勋率领汉中锦衣卫拿下北城接应田洛大军,未时初刻晋军围攻秦国梁州刺史府,杨定闻讯火速召集周围秦军与晋军拼死力战,妄图护卫病重的颍川王苻同成突破包围。

    奈何双方实力相差过大,随着城内各处秦军放弃抵抗相继投降,越来越大的晋军人马源源不断支援,杨定最终兵败被擒。

    田洛押解杨定准备离开梁州刺史府时,府外传来了马蹄声。

    “秦将杨定何在?”

    田洛、韩勋等人赶紧走出内院,只见两旁数十名骑着高头战马,身披黑色战甲的将士,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此时杨定的目光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一员大将腰配长剑,在众人拱卫之下大步流星踏入府中,大将那一张俊朗的面庞,再配上修长的身躯,给人一种独特的气质。

    那漆黑如潭的眸子,虽然不高的身姿但经日积月累养成的上位者的自信以及其周身所产生的杀伐之气,让经过之人心中无不产生强烈的压迫感。

    田洛韩勋两人走向前,于五步之外处站定,随即抱拳沉声下拜。

    “属下田洛...”

    “属下韩勋……”

    “参见主公!”

    被人架住的杨定低声一叹,该来的总会来的。

    “你当真原意归降?”徐宗文看着杨定缓缓问道。

    此时徐宗文的眸子中所裹挟的只有深深的漠视之色,对于他而言,杨定不过是个阶下之囚,处死他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区别在于死亡方式。

    杨定嘴唇都发颤,脑子里面将一切都是过了一遍,攥紧了拳头看着徐宗文。

    “我不觉得我做的有什么错的,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听到这话,在角落中的庞白不由扬了扬嘴角。

    倒是有趣,不只是杨定,田洛等骁骑军军将都十分好奇徐宗文是如何得知成公兴为苻同成寻找良药出城的。

    “徐骁,晋国穷兵黩武,残忍无道,不得人心,骁骑军好杀暴虐,是强弩之末,必败无疑,尔等就等着兵败身亡的那一日吧!”

    徐宗文止步,随即他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

    他转过身子,浑浊的双眸紧盯着杨定,有些愠怒道:“你说什么?”

    “呵呵!什么为国拒敌,什么报效家国?尔等口中的秦国,石氏所建立的赵国还有那鲜卑慕容的燕国哪家不是窃居我华夏神州得来?竟然恬不知耻说出这等话。”

    徐宗文冷峻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冷笑,浑浊的眼神深处闪过难以掩饰的杀意。

    ”我以为仇池杨氏好歹也算是士族一员如今竟然也沦为异族走狗反咬汉家一口,此等卑劣行径此等大言不惭之语当真是令人不齿,令人作呕!”

    “今,吾借汝项上人头一用!”徐宗文一时间失去了素日的平静,杀伐决断,喜怒难测,仿佛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