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叫司马晖

    裴卿的语气激动了起来:“除了施行屯田法外,最好是减免洛阳辖区内百姓赋税,这样将军就能得到更多的民心,骁骑军在洛阳的根基也会更扎实……”

    “先生所言不错,减免赋税的奏疏我马上会上奏朝廷。”徐宗文对于赋税并不是懂得很多,只知道盛世时的汉文帝时代也不过是三十税一。

    裴卿睁大眼睛:“大晋的成年男子可分七十亩土地,可朝廷实际收取的不过是五十亩土地的税,税率是五税一……”

    三十税一也就是三十分之一,五税一其实就是百分之二十,五分之一,汉代税率与晋朝税率居然有六倍之差!

    再加上丧失了北方半壁江山之后,晋朝百姓所获得的土地更少了,而交的税却没有减过,可想而知底层百姓的负担!

    徐宗文和裴卿正在商议政事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苻晖又在闹了!”张三打开门,站在外面没有进入值房。

    徐宗文瞟了一眼张三,毫不在意,“就让他闹,别理他就行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来禀告,要你何用?”

    张三急了,他抬起头正声提醒道:“将军,去往长安索要河内郡的人回来了。”

    “秦王那边是什么说法?”徐宗文向裴卿告辞,随后站起了身走了出去。

    张三:“还是老样子,秦王说人在我们手里,要城没有,要命一条。”

    这秦王苻坚还真是有个性!

    也是,算起来,连邺城都被慕容垂打下了,此时慕容泓、慕容冲兄弟想必也已经包围了长安,他自顾不暇呢!

    苻晖丢了豫州,丢了洛阳,这样损兵折将,不断丢失疆土的无能的儿子,秦王怎么可能为了他用城池去赎呢?

    徐宗文穿好靴子,跟随张三去见苻晖。

    历史上苻晖好像是兵败之后回了长安的,只是回了长安并没有得到好下场,反而是被父亲秦王苻坚逼令自杀了。

    念在苻晖献出了传国玉玺,徐宗文打算顺势救他一命。

    “什么?带我回建康?”苻晖摇着头:“孤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徐宗文道:“你难道还不清楚你眼下的境遇吗?”

    苻晖望着徐宗文,倏地来了精神!

    “你身为秦王之子,爵为平原公,官封豫州牧,可是却先后丢失豫州大片的疆土,手下大将毛当战死连同十万大军几尽全军覆没,你觉得你再回到长安还能有好下场吗?”

    徐宗文仔细分析可苻晖的处境,极力打断他回到长安的念想。

    “如果你能够跟随我回建康,大晋天子为了表示上国恩威,一定会重重恩赏你,那样你至少还能做一个富家翁,也不用卷入秦国的夺嫡之争,远离这些,在这乱世中平平安安过一生不好吗?”

    苻晖:“将军,晋朝皇帝真的会善待我吗?”

    徐宗文:“我会说你是主动投诚,再把投献传国玉玺的功劳让给你,仅仅凭借这个功劳你就是封个郡公也丝毫不为过。”

    “郡公?”苻晖不敢相信,他深深望着徐宗文。

    徐宗文轻微点了点头:“只是你要有个姿态,不如你就改姓为司马,以后就叫司马晖吧?你们苻氏原本就是姓蒲的,再改一次也不为过吧?”

    “司马晖,司马晖,司马晖……”苻晖一个劲念叨着这个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