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出使燕营

    徐宗文率军从顿丘撤军返回濮阳,濮阳这边朱序听说徐宗文已经和慕容垂交上了手已经派出了援兵,结果还没走多远就收到了徐宗文白狼渡之战大胜燕军的捷报,出征的援军只得走到半道上又折了回来。

    “宗文呐,你又立了大功了!”朱序早早的在濮阳城下等着迎接徐宗文,历来都是下属迎接上官,这上官反过来迎候下属的例子可是鲜见的。

    徐宗文春风满面,英姿勃勃,远远的,他就从马上跳下来对着朱序遥遥行礼,刀到了城门处,朱序挽着徐宗文的手,二人联袂而行。

    “使君亲自迎接属下,骁受宠若惊!”

    朱序戏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宗文日后为国柱石,我不过在是为浴血奋战的功臣做些分内之事,只希望你不要忘了曾在我的麾下效命之日,日后飞黄腾达也能来见我一面,便就足够了。”

    “使君言重了,我徐骁再如何高升也是使君帐下的卒子,我若为驽马,使君便是伯乐,知遇之恩,徐骁粉骨碎身尚且不足报万一,又怎么敢骄矜自恃,不认旧主呢?”徐宗文正色道。

    朱序松开手,二人相视一笑,坦然自若,慢悠悠进了城……

    安阳城,燕营。

    帐外,徘徊不定的沈玉淡然处之,对鲜卑人剑拔弩张的态度毫不在意。

    奉徐宗文之命,沈玉亲自出使燕国,给慕容垂送来议和的盟书。

    王帐中,燕王慕容垂放下盟书,低垂双眸,略有所思道:“寡人尚且猜不透这徐骁到底要做何打算。”

    “才击败了我燕军,时隔三日却又主动遣使议和,你们都谁说这徐骁想干什么?”

    中军大司马慕容农:“儿臣以为徐骁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他故意在我军战败之后,派遣使者,名为议和,实则嘲讽,儿臣请杀使者!”

    确实,当下的燕国臣子大多都和慕容农一个心思?都认为徐宗文图谋不轨,是为了羞辱燕国君臣才派遣使者前来燕营。

    “老五,你说说,你怎么看此事?”

    慕容隆望了望报信的侍卫,小心回道:“回父王,儿臣也与三哥所说意见相同,徐骁此人阴险狡诈,白狼渡之战,斩杀我鲜卑勇士两万余人,此乃不共戴天之仇。”

    “所以,不管他徐骁是虚心假意还是真心实意的要议和,我们都不应该答应他,父王应当召集鲜卑勇士,带领我们渡过黄河,攻克濮阳城,擒战徐骁,为我战死白狼渡的勇士们复仇!”

    众将都纷纷请战,要再次攻打徐骁所部,以图报白狼渡之战一箭之仇!

    只有慕容德神智清明,看透了局势:“王兄,愚弟以为徐骁此举怕是因为晋廷朝中有变,或者是晋军之中出了了不得的大事,所以才行此议和之举,王兄理应正视徐骁之议和。莫要忘了我们的使命是复兴大燕国,不可鲁莽……”

    “十六叔怕是危言耸听了吧?这议和盟约之举八成就是那徐骁的缓兵之计,晋军征战多时,人困马乏,已是强弩之末,方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父王不可为其所惑!”老三慕容凤直言道。

    “就是,王叔,那徐骁狡猾如狐,绝不可轻易信之!”侄儿慕容楷和慕容绍异口同声劝道。

    参军赵秋与慕容德看法一致,也觉得晋军内部出了问题,所以徐宗文才主动求和,也出声援引慕容德。

    慕容垂最终思量得失,还是选择了接见沈玉。

    沈玉:“外臣沈玉,见过大王。”

    慕容垂:“不知使者到此,有什么想对寡人说的?”

    沈玉站得笔直,丝毫不把其余人放在眼里,只对着主位上的燕王慕容垂说道:“我家将军有言在先,晋燕两国可为盟国,晋燕两军可互为援军,以三年之期为约,互不侵犯……若大王同意,我军将送回贵国的两位王子和郡主,还有被我军俘虏的数千鲜卑骑士,不知大王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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