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慕容垂针锋相对

    “将军,辅机先生请你加快速度南下,”郗俭从袖子里抽出一封锦衣卫密报:“将军,燕王慕容垂诛杀了丁零首领翟斌,翟斌侄儿翟真继任首领之位,率领丁零人夜袭了慕容垂的大营,眼下燕军已经撤掉了邺城的包围,大军主力囤积在长乐……”

    徐宗文想了想:“这几日行军速度缓慢都是因为要押送燕军俘虏,得想个法子处理。既然邺城方面慕容垂已经撤离了,看来他短时间内不会再去攻打邺城。”

    “之前不是说有一股燕军已经事先南下了嘛?统兵将领是谁?现在在什么位置?”

    “荥阳和荡阴被我军攻占后,慕容垂派遣慕容德率军南下顿丘,眼下应该和慕容垂两军都在长乐。”

    “将军,把燕军俘虏都杀了灭口如何?”郗俭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徐宗文蹙了蹙眉,摆了摆头:“不行,杀俘不祥,这些人既然放下了刀那就没有必要再加以刑法,鲜卑人不讲礼义廉耻,我们王师还是要点仁义之名的。”

    “毕竟人家是化外之民,不懂这些,我们是礼仪之邦嘛!”

    郗俭又劝道:“疆场之上,将军何必讲什么仁义呢?”

    “先生是想说我妇人之仁吧?”徐宗文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郗俭微微低头:“不敢,在下遵命便是。”

    “若是在战场上相遇,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可是杀俘虏,那是恃强凌弱之人的做法,是懦夫所为!杀一是为罪,不管是平民还是百姓皆是如此。”

    “杀俘虏不是功劳,军士们想要获得军功大可凭借自己的本事去战场上去取敌人的首级。”

    徐宗文的语气变冷:“而且我也不是平白无故就放了他们的,正可以以此向燕军展示我军的实力,引起燕军内部动荡……”

    跟小庄热了个身后,徐宗文放掉了俘虏的几百鲜卑骑士,并扬言自己此次前来带足了十万大军,誓要与慕容垂分个高下!

    鲜卑骑士们被收缴了马匹和武器甲胄,只能一个个跪在地上道谢徐宗文不杀之恩。

    慕容灵和小庄离开后,徐宗文率领三千人马马不停蹄即刻到了黄河岸边,途中传令裴卿与沈玉从顿丘和卫县赶到黄河岸的白狼渡口会合。

    “战机已至,稍纵即逝!”徐宗文召集徐部将校,立即开始安排战事。

    “辅机先生与守约先生领兵五百把守战船,万钧神弩就安置在战船的甲板上。”

    万钧神弩太占位置,如果放在却月阵中,恐怕会挤占不少位置,所以徐宗文把这种大杀器藏在战船上。

    “此战由沈玉统领却月阵,负责指挥全军。”

    “诺!”

    “郑略为前锋,我将弓弩营、长枪兵以及暂时编制的战车营共三千人供你指挥,负责却月阵正面防守。”

    “诺!”

    “田洛、张轨,你二人各统兵两千埋伏此地…”徐宗文指着地图,井井有条的安排作战任务。

    当裴卿将慕容垂的战书交给徐宗文后,徐宗文就接到了慕容垂亲率五万铁骑从长乐南下的消息。

    慕容垂来的如此神速,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濮阳黄河北岸,白狼渡。

    徐宗文费多时准备好了却月阵,慕容垂在大战之前邀请徐宗文相见,徐宗文力排众议,在两军阵前见了慕容垂。

    “大王,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徐骁翘首以盼呐!”徐宗文见到须发皆白,虎目泛光的慕容垂,才知道什么叫老当益壮。

    慕容垂带着淡淡的笑容:“将军英姿勃发,有大司马桓温之风,寡人在世之年,晋军屡次北伐,唯有你和桓温能够攻破洛阳,饮马黄河,年少有为啊!”

    “大王谬赞,我徐骁不过是得逢其时,借着谢都督的余威才能有幸走到今日,我的才能尚且不足谢都督,又怎么能与桓大司马相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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