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城的拉锯战

    “兄弟们!城里有你们要多少就有多少的女人,数不完的钱,吃不完的粮,想死的就给我把腿砍了,有卵子的都跟着我冲啊!”听着韩济当众叫骂,蒋国的脸都丢尽了!同是太守,虽说你威望高,可也没有这么打击人的啊?

    郡兵们在蒋国的激励下,再次聚集了两千人马朝着临淄城发起了第无数轮的进攻。

    与此同时,韩济也派出了自己的人马协同作战,他本人则替蒋国掠阵,负责指挥调度全局。

    寇修之也看的性急起来,每次都要攻上城头,郡兵都会被临淄城守军打退,以前没看出来临淄守军这么能打啊?

    寇修之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不一会儿,他摇着头惊疑的自言自语道:“不对啊!看这装束和打扮,还有身手,这些人应该不是临淄守军啊?但若不是临淄守军的话,这一切又作何解释呢?”

    不错,寇修之的观察能力是惊人的!

    此时负责在城楼协同守城的并不都是临淄守军,还有四百多的徐部亲军,这些跟秦军交过多次手的亲兵非常了解对手的弱点。

    敌人强,你就要比他更强!

    敌人狠,你就得比他更狠!

    敌人不要命,你就得豁的出去!

    一句话总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精神病的!

    “将军,这次郡兵好像来势汹汹啊!”张三缓缓走下来,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拼命捂着腿揉搓起来,他的腿快没有知觉了。

    城外的喊杀声早就让徐宗文为之侧目了,他之所以没有上城头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在冷静的思考,由徐温率领藏身于特洛伊木狼之内区区五十亲军,到底在怎样最适合的时机出击才能给予韩济最致命的一击,并由此而改变整个战局,奠定临淄守军胜利的基础

    徐宗文直勾勾盯着张三:“你给我起来,谁让你趴下的?”

    “将军,属下实在是跑不动了!”张三很委屈,但是偏偏徐宗文这个上司就是不体贴他半分,小命儿握在别人手里,半点不由人的感觉好没有安全感。

    “行吧。”徐宗文也难得的稍稍体谅了他一回,让他喘个气再问道:“韩济手下的兵马动了吗?”

    张三想了想方才城下的场景,当即回道:“大部分都是其他郡兵为主,韩济的精锐没有出动。”

    凭借着多次战斗训练起来的眼力劲,张三非常犀利的就能分辨出怎样的军队是精锐,怎样的军队不堪一击。

    不只是军队的甲胄装束不同,真正的精锐之师是能够从眼神就看得出来的,强军是经过多次战火与鲜血的淬炼,在死人堆里爬出来,在和敌人拼死搏斗中幸存下来,悍不畏死,甚至是为了胜利不惜与敌人同归于尽,这样的军队是有灵魂的!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

    精锐之师就是不动如山,动则势若奔雷,侵略如火,百分百听从军令,指哪儿打哪儿!

    “既然人家的主力没有出动,那我们急什么?老规矩,三通鼓三通鼓的敲,间隔大一些长一些,别误导了徐温,我还等着这小子立大功呢!”

    徐宗文插着双手,靠着墙缓缓闭上了眼,周围负责持盾的军士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个个提防着空中散落的羽箭,以防伤到徐宗文。

    这一次倒不用徐宗文催促,张三自己就起身朝城楼赶去,一路上顺便还帮了一把运送雷石滚木的民夫。

    “郗先生,城防可吃紧?”张三来到郗俭身侧,担忧的问。

    郗俭忙着指挥人守城,他好不容易有间歇能够喝口水,听到张三过来问就知道是徐宗文在打听战况,当下不敢隐瞒,如实答道:“主要是人手不够,敌人攻城人马数度激增,我们的耗损太严重了!”

    张三顺着郗俭所指,抬眼望去,郡兵密密麻麻的朝临淄城涌来,城头被击退一批又一批,城下则前仆后继,连绵不断,潮水般涌来又潮水般暂时退却,然后又如山海之势的潮水般再次涌向城头来,如此反复,反复如此,持续已经一个晌午,没有间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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