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济驱赶百姓攻城

    大半条临淄城主街的地面在燃烧过后,忽然向下塌陷,骑在马背上的郡兵们正在扑打身上的火焰,还没有反应过来,霎时间连人带马都坠进了徐宗文实现布置好的陷阱里!

    “放箭!”无数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临淄城内城门近处火光冲天,徐宗文从民房里冲了出来,对埋伏好的临淄守军下达了命令。

    “咻咻咻……”临淄城守军的弩箭暴雨如注,密不透风的将进入临淄的两千郡兵上空牢牢罩住,而当箭雨开始向下,经过几轮的收割,郡兵们又是一番损失惨重!

    临淄城内的战斗热火朝天,策马立在城外的韩济看见火光冲天,以及城内不时传出的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韩济是心如刀绞!

    韩济抽出马鞭指着城头痛骂徐宗文:“狡猾的狐狸托生的文宗徐,你这个被狼神追逐的无处可逃的老鼠,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擂鼓,给我传令攻城!”韩济拔剑怒喝。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兵被剿杀,听着那些临死前的咆哮和哭喊声,作为一军主将确实难以忍受。

    尤其是一向性格自傲,受不了屈辱,自诩为青州继任刺史的韩济,如此的奇耻大辱不只是让他蒙羞,还让他丢失了大片的军心,丧失了府君的威严,临淄城就在眼前,那个与他作对的军师将军文宗徐就在临淄城中,这口气他不能不出!

    “府君,文宗徐哪里是空城计?这分明就是布了个口袋阵,派多少人去怕都是送死而已,府君三思啊!”寇修之下马拽住韩济的缰绳,苦劝道。

    韩济握了个空拳在空中砸了出去,他目眦欲裂,咬着牙沉声问道:“难道就让那两千弟兄白白送了死,我们却置之不理吗?”

    寇修之也怒视着临淄城,缓缓解释道:“此时损失的是两千弟兄,可要是一旦攻城,死伤无数,不可胜计,到那时损失的就不只是两千人了!”

    是啊!既然这空城计是假的,口袋阵是真的,那么是肯定不能再上当了。

    正常人的思维都会这么想,然后调转马头,哪儿来的回哪去,该干啥干啥。

    可是韩济思来想去,还是不甘心。不管这寇修之如何苦心建言,好话说尽,韩济就是不想打道回府,他还就是想啃一啃临淄城这块硬骨头。

    “今日,攻下临淄城,全军劫掠三日!”韩济朗声道,众郡兵听了可以劫掠一番,心中燃起一股燥热之火,原本被水浇了一番的军心在此刻又重新振奋起来,郡兵们斗志昂扬,战意被再次点燃!

    “哦哦……”郡兵们兴高采烈的呼喊着,抽出腰间的钢刀,握紧手中的弓弦,抓紧手心的缰绳,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韩说一声令下,三万郡兵们便要朝着前方的临淄城冲杀过去!

    “府君还等什么?”长广太守蒋国舞着手中长槊已经迫不及待了,每次听寇修之与韩济说话那么费劲,他就忍不住想睡觉,光听又插不上嘴的感觉太难受了!

    韩济招了招手,身后的乐安太守车晃随之押解了一批妇孺老幼上前,前后望不到尽头,至少数千之众,这一回蒋国真的是大开了眼界。

    “府君,你这不会是要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攻城吧?”蒋国笑道。

    这要是能攻城,猪都能上树了……

    谁知蒋国如此说却不巧一语成谶。

    韩济奸笑道:“不错!我就是要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代替我们攻城,我就不信这么多人马还攻打不下一个小小的临淄城!”

    “嘶—”不只是蒋国,这一次连同北海太守白述,济南太守苟荣都惊呆了,还有这种操作?

    寇修之之所以多次劝阻韩济不要攻打临淄,就是怕韩济会用这一招,驱赶百姓攻城,不仅是丧尽天良之举,尽失民心,还会引来无数仇敌,招致天谴之惩!

    这可是下策之中的下策!

    何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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