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国卷 十九回 起兵夺城

    此时此刻,国主才刚从昏睡中醒来,一脸的迷糊。

    “酒!”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倚靠床栏沉着脑袋叫喊两声。

    这是他这些年养成的爱好,政事上他能插手的不多,久而久之便散漫惯了,起床后先来一口酒让自己爽一爽,má • zuì má • zuì 。反正他坐在国主这个位置上也做不了什么。

    女仆立刻端上陈年酒酿,面对迷糊的国主始终低沉着脑袋,不敢抬头看一眼,羞涩得很。

    国主见状会心一笑,拿起酒瓶小饮两口,两指轻捻女仆下巴,就像在欣赏一件玩物一般打量着。女仆嫣然一笑地欲拒还迎,趁着少许醉意,两人迷离地相互挑弄起来。

    这种场面对其他宫仆来说是习以为常,很快匆匆离去。

    酒瓶打散在一旁,里面的酒水溢了一地,时不待人,今日的国主似乎很着急,跳过了以往许多繁琐而令人燥热的过程,就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将发生,总之他的动作匆匆忙忙,并不想耽搁太久。

    他迫不及待地把女仆揽将过来,一下子抱起扔到床上,女仆的裙裾飘飘,引得烛台的灯光摇曳不定。

    乱世之中,他空座一个国主之位,多年郁郁不得志,索性只有女色能让他热血沸腾。对女仆来说,能够和国主睡一觉是做梦都想笑醒,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情在国宫里也不少见。大多数人,无关情爱只有利益,毕竟乱世之中,人人都难自保。

    只是国主今日除了匆忙,倒也不像平日里那般心潮澎湃。这是值得庆幸,就两个人,要是他兴致起来了,夸张些三四个,五六个也不是没有过。

    以往,一阵翻云覆雨后,女仆大多要吃上几副药,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要好生休养。因为他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暴戾无常,像一个疯子,被打伤的女仆时常有,甚至还曾闹出过人命。即便如此,国主的身份依然具有诱惑力,始终挡不住那些想要改命的人。

    不过男人取乐,女人得势,双方心知肚明而又各取所需,倒也没有什么羞耻不羞耻的。

    国主名叫涂昊,他脸上有淡淡的麻子,长得不太好看,整体胖胖的,满脸的横肉显得表情有些迟钝。

    他和亲弟弟涂益长相有着较大出入,两人从性格到爱好也无一相同,身为哥哥的涂昊在外人看来平日里除了吃就是睡,大多数时候都无所事事。

    至于弟弟涂益,好歹还酷爱诗词歌赋,算个吟诗作画的文才,难得有些文人气息。

    高耸的宫墙边小心地探出几个脑袋,翟散冲着他们点头,仅片刻,宫门顿开,叛军闯进了国宫。

    翟陇威风凛凛地一马当先,清脆的铁蹄声响彻国宫,朗声喊道:“逆天命者亡。国主涂昊不思进取,不察邻国侵犯之忧,不勤朝政,滥杀无辜。我等奉二公子涂益殿下之命前来讨伐。自今日起涂益殿下即为国主。有心效忠殿下之人立即缴械跪拜,过后论功行赏,各位大可拭目以待。”

    其实涂昊倒也不是真这般荒淫无道,虽然在某些事情上的确是禽兽不如,可大多数时候还属于正常人的范畴。只是如果不添油加醋,总觉着出师无名,理亏了,给叛军安上一个替天行道的好名声,不光说出去好听,心里也好受些。

    正准备轮替的护军们尚且刚刚入睡不久,对此刻发生的事情反应不及,黑压压的叛军已挤满了国宫,只有少部分的将士立刻取了兵器集结起来应对。

    “反抗者必斩!”翟陇的喊叫声响彻国中中,他一马当先领军直奔国宫深处杀入。

    女仆的脸上泛着少许潮红,嘴角机械的笑突然阴沉下去:“什么声音?!”她慌乱地收拾起衣物,满脸惊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涂昊从枕头上抬起满是横肉的脸,只一声轻叹:“来了么……”似乎早有预料。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惊叫,一旁的窗户上溅满鲜血,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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