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吧山巅之城下

  马瑟的眼珠上下动了动打量着荣兵:“您是大不列颠国籍吗?”

  “是。”荣兵回答得毫不犹豫。废话!不冒充英国人,你们能让我在这儿造船吗?

  老纳瓦罗嘶哑中带着尖利的嗓音从旁边响起:“那么您的两艘船被政府征用了,征剿海盗之后再完整地还给您。这是每一位大不列颠籍海商应尽的义务!虽然您看起来似乎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丁点儿大不列颠。”

  荣兵看看对方那群全副武装的皇家海军,龙虾兵,和服色驳杂的民兵们,又转头看看老德克和丕平,脑际忽然灵光一闪……

  他转过头来对马瑟笑了笑:“先生,我很想尽一位海商应尽的义务。可我的船连一门炮都没有,您确定能用它剿灭海盗而不是给海盗送礼去?”

  “婶魔??”这状况显然太出乎马瑟先生意料了!他瞪大了眼睛问:“这艘大船上居然没有安装火炮?”

  “木有,您看,连一门最小的回旋炮都木有。”

  老纳瓦罗气急败坏地喊道:“见鬼!黄皮……这怎么可能呢?”

  眼看着他们从刚才那趾高气昂的装逼范儿瞬间就“Pia叽”一下切换成了吃惊无措的德性,荣兵心里头这个爽啊!!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的祖国最崇尚的是仁义,是以德服人,从不推崇暴力……”

  斑脓表情狰狞地打断了荣兵:“胡说!那你遇到海盗肿么办逆?”

  “好办,给他讲道理呗。我就梭:您酱子做四不对哒。您看哈,用暴躁的火药推着危险的大铁球子呼呼乱飞这多不好呀?万一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

  “闭嘴!黄皮猴子!”老纳瓦罗不耐烦的嚷嚷。他刚才和他儿子嘀咕了几句,看来已经知道了这艘船上确实没有装备火炮。

  那哥几个脑袋勾在一堆儿嘁咕了几句之后,马瑟继续端着沉稳的范儿命令:“那您现在就可以在船上装配火炮了。”

  马鼻的!荣军师早就在此伏下了精兵等着迎头痛击呢好吗?他也学着马瑟的范儿沉稳地答道:“遵命。可我没钱啊。”

  愉悦地享受着那仨老小子目光里射出的能杀死自己好几十次的枪林弹雨之后,那哥几个的脑袋又勾在一起开始嘁咕嚓了……

  最终的结果嘁咕出来了。这帮贼准备在朴次茅斯一间铸造工厂借30门火炮装在疯狗号上,用完了再还给工厂。估计三天内完工,定于10月29日出航。由海若恩公司的两艘船配合今天上午刚到港的皇家海军“玫瑰”、“松鼠”两艘护卫舰,一举剿灭那个只用一艘复仇号仅凭一已之力,就让整个大西洋中段的北美沿岸贸易完全瘫痪的黑胡子!

  上午十点半。

  龙德帮十来个人正蹲在干船坞的南墙根商量着怎么应对这起突发事件。负责警戒的小话痨忽然转头冲大家说:“先别说了那个年轻法官朝这边来了。”

  龙德帮众人都用不善的眼神盯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吉奥斯。小法官倒显得有点莫名其妙的,他疑惑地看看众人问道:“罗宾?你们怎么了?”

  “啥怎么了?你家嘎新的船忽然被人强征去挨炮你乐意啊?”

  吉奥斯的脸摞了下来:“相识以来我一直觉得您是个富于正义感的人,可您今天这番话真让我失望啊罗宾!那个肯特人的恶行我都对您说起过。我们就不谈什么海商的义务,只从正义和公理的角度而言,您不认为参加这样的战斗是有良知者的使命和一种无上的光荣吗?”

  “行行行我服了歹劳!算我小抠算我心态不好行不?其实我比你还烦那个肯特人呢。”

  吉奥斯的脸色和缓了些:“这才是我欣赏的朋友罗宾嘛。只可惜我不能和你们并肩战斗了。其实今天早上马瑟先生已经提出了要我也随船出航,做为此次行动的法律监督。可伍安农大法官表情很奇怪地犹豫了一会儿拒绝了。各位,虽然我不是一个武人,但不等于我没有与邪恶同归于尽的勇气!”

  小法官双眼圆瞪神情亢奋地继续嘚吧着:“诸位知道吗?这次不只是波士顿的玫瑰和松鼠两艘护卫舰,还有从纽约出发的凤凰号,从弗吉尼亚出发的莱姆号和肖勒姆号。这是一次巨大的海上合围进剿!肯特人此番插翅难飞在劫难逃!正义也许会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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