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府的夏日舞会上

    “一万七?你们穷疯啦?!你们知不知道,整个麻萨诸塞湾省政府一年的全部支出才一万七千英镑啊!”要不是竭力控制,几乎快失去理智的伊萨迦完全可能破口大骂!

    他之所以这么崩溃,三成原因是由于他本以为可以用点零头就弄来的东西,忽然被两个明显应该啥也不懂的穷鬼给叫破了价格!心里这种巨大的不平衡感使他完全无法接受!而另外七成原因则是——他根本就拿不出一万七千镑来!哪怕对方让到一万英镑他也拿不出来。

    开什么玩笑?别说他这么个根本提不起来的小商人了,你就换个在加勒比有名有姓的大商人来试试?看他能不能一次拿出一万英镑现金来?

    “嫩苞米”已经在码头上飘荡了好久。大伙情绪低落地嚼着甘蔗吃着木薯饼,心里都觉着堵得慌!他们手里这些东西简直成了翡翠西瓜钻石玉米——眼瞅要渴死饿死了,可就是吃不到嘴里!

    唉……这还真不如那种价值一两千镑的高端珠宝呢。起码变现容易啊。这种绝品珠宝,要么就让人起了贪念想坑他们,要么就起了歹念想黑他们,要么就是啥念头也木有,因为根本买不起!

    研究再三最后还是决定,继续南下吧,去最近的下一站——蝴蝶岛。

    对于去蝴蝶岛,大伙恐怕是各怀心事吧。

    老德克怕遇到他190英镑欠了人家好几年的债主——大花蛇鞭柱……

    切里曾说过他想做小莎拉的每一个生日上亲手点亮生日蜡烛的人,可他已经整整二十八个月都没再见到她了……

    而荣兵呢,回想起上次在蝴蝶岛时小托尼的反常状态,他真怕在那儿会碰巧遇到这个小偷……

    1716年5月20日下午,蝴蝶岛——巴斯特尔——珐思内特酒馆房后的小院里。

    长得更高了些,也变得更漂亮了的小莎拉正哭得呜呜地……

    “罗宾哥哥,你们太狠心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们就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安圭拉养伤?你们居然还把他一个人扔在萨曼纳抵挡西班牙人?你们……你们简直太……”

    “唉……妹子啊,这就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生活啊,俺们又有啥招儿呢?”

    “呜呜呜……切里太可怜啦!早知道这样,我昨天真不该那样对他……我、我怎么会知道他这两年受了那么多的苦!呜呜……”

    “那你错没?”

    “错啦……”

    “那你改不?”

    “我改……”

    “那今晚他约你去海边看夕阳你去不?”

    “我去……”

    晚上将近十点,切里才带着兴奋又复杂的神情回到了房间。

    “咋样咋样儿啦?”大伙儿都来神儿了!一拥而上把他围在垓心开始盘问。

    “嗯……挺、挺好的……”切里躲闪着大伙恶狼一样的目光,扭捏地小声哼哼。

    “还是你大舅哥我的招儿管用吧?要说这泡妞儿啊……”

    “没有,我……和小莎拉都实话实说了。”

    “啥!?你这……你不但出卖了我,而且……你还想不想娶媳妇啦??”

    “小莎拉哭了,她说……她说什么礼物也不珍贵,我的诚实才是最可贵的……”

    “啥玩意儿?”

    “梅里尔,谢谢你。幸亏你在我走之前悄悄对我说了那番话。”

    “啥话?小梅子你小子背后捣鬼拆我台了是不?”荣兵狐疑地望向梅里尔。

    “如果你想要的不过是片刻的拥有,或许用心机就可以得到。如果你想要是永恒而纯真的感情,那就用真诚,而且只用真诚吧……”

    “靠!这话听着倒是挺……可你们都真诚了,那我成啥了我?”

    “嗯,她也说了,罗宾哥哥就是个大骗子!从她十五岁生日的前一天开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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