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涌动四

    “拜托！”何桥康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那季楚斓跟女人接吻一幕幕的画面不断放大，在脑海里横冲直撞。他紧紧闭上双眼，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怎么都控制不住眼泪潺潺流下：“给...给我留点尊严。”

    “拜托”

    何桥康的背脊微躬着颤抖再慢慢僵直，她从来没有见过何桥康这样的绝望，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用如此心碎的声音去求另外一个人。

    柏心哑然，睫毛也跟着颤抖，没再说话。

    季楚斓当晚三点多回家了，套了一件睡衣就躺在床上，床垫陷下去的一刻何桥康醒了。

    他转过身目光浑浊地看着背对着自己宽厚肩头，挣扎了一下，才说：“楚斓。”

    他知道季楚斓没有这么快睡着。很快季楚斓出声了，低沉的声色带着八分疲倦。

    “怎么了？”

    何桥康怔怔地犹豫了两秒，字斟句酌地开口，“我，哪里不够好吗？”

    季楚斓皱皱眉，懒得睁眼：“你究竟要说什么？我很累...我...唔...”何桥康是疯狂的，他急切地吻着季楚斓的唇，想着在这场生疏根本不算做吻的缝隙里找到自己那么一点点的存在。但很快没有出乎自己意料，季楚斓很抗拒地把自己推开了，“咚”一声闷响，腰间的钝痛一下子让何桥康整个人恢复到了清醒。

    “草，何桥康你发什么疯！”季楚斓生气，他不耐烦地吼：“我今晚没心情。”

    何桥康盯着他半响，心知他会推开自己，也自以为地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始终没忍住。他颓废地点点头，恍恍惚惚：“好。”

    关上浴室门，打开冷水。何桥康淋了许久，冰冷的水从头顶流下来混着眼睛掉下的液体一起流去角落。

    他想起自己为了挽回这段感情的最后幼稚的行为，最终忍不住“噗嗤”一声苦笑出泪花。

    “何桥康，你这个大s逼！”

    “何桥康，你太傻...太傻......”

    打开浴室门，何桥康没有再看季楚斓一眼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客厅没有开灯但窝在沙发中确有一闪一闪的光亮。何桥康走过去从窝在沙发上一件外套里摸出了季楚斓的手机，是一条短信：季哥，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把jon安排进了光大影院公司。

    “jon....”

    何桥康越想这个英文名越发觉在哪里见过，他站起身在客厅来回徘徊了几圈，最后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书房打开了第一个抽屉把那张放了许久的名片拿出来，昏暗的灯光下，何桥康眯着眼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对。直到不敢置信地第三遍核对时，何桥康能清晰地在记忆里搜索到那个少年的模样和他的一言一行。

    慢慢的，他紧紧靠在椅子上，感觉浑身的血色在消退，阵阵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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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何桥康来到名片上的地址。

    发廊里迎面而来的小哥精神很足，打招呼：“嘿，帅哥请进来做，今个儿做个什么系列？”

    何桥康道：“我想预约jon”

    话刚落，小哥尴尬笑了下：“帅哥，你可能不知道jon在两三天前就辞职了，那帅哥你还...”

    “帮我做个头发吧。”何桥康笑。

    小哥：“好嘞，帅哥其实我的手艺不比jon的差。”说着小哥把何桥康领到了洗发的区域，细心地为何桥康洗发中，礼貌笑问：“力道如何？”

    “可以，谢谢。”

    “先生，办卡吗？”小哥推销一把好能手：“我的手艺真不比jon差。”

    何桥康：“办吧”

    “嘿，好的。”

    何桥康盯着天花板好久，问：“jon...他辞职去了哪里？”

    小哥：“听说他被大金主包了，去了那个什么光大影院公司，呵！现在的人呐不关男女只要睡一觉金主就有房子、车子跟豪华别墅，这可真牛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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