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准备

    邬忧笑了笑,说道:“也有几分你说的那个意思。不过,你还说漏了一点,除了有天赋的及有出身的外,兴许还有那种天赋与出身兼备的人物。”

    扭过头去看着邬忧,戌甲若有所思地说道:“就像那个荭么?如果心性真如当年学堂里传言的那般,或许他会主动争取这趟差,到时候你我便能再次见到昔日那个凭一手附灵于灵惊动全场的天才了。对了,你那边有荭的什么传言没有?按说这么一号人物,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邬忧却笑了笑,说道:“还真是没什么动静,自从离了学堂,也就头几年有些传闻,再以后就如同渐渐销声匿迹了一般。时间长了,也就没多少人再去关注了。毕竟吧,就算只论天赋,荭至多也就算是出类拔萃,怕是还到不了首屈一指的地步。”

    戌甲点了点头,说道:“说到底,不管是天赋还是出身都与咱们这样的拉开太远,虽说都在一座山上,其实与咱们修的并不是一般仙。”

    沉默了片刻,戌甲继续说道:“好了,说些别的。若是后面真的要来一大拨人,那八成又能见到忘兮了。对了,还有他那两个好友,叫……齐雍和汾芹,那个汾芹还跟你一样是术学的。”

    山上的日子总是觉着过得快,不觉间又去了大半年。这段日子里,除在室内研习的药阵外,其他三学的几个基础纯阵众人都看得出至少练出了点模样。当然,也只能说有模样而已,依令变换之时仍是看得见地生疏,更不要说这种身处平安而气定神闲之下摆出的阵,一朝真遇上了强敌,那时还能打出几分的威力来?

    这天,戌甲正在平日里习惯的一处僻静之地打坐调息。闭上的双眼忽然一皱,随即又舒缓开来。再一睁眼,邬忧已然散去腾空之术,落在戌甲身旁。

    睁开眼看着邬忧,戌甲说道:“这些日子你是不是专门去练了身法类的术法?刚刚我竟没能凭动静马上辨认出是你来了,还是入静之后才借灵气特征肯定是你。”

    邬忧笑了笑,说道:“逃命的本事多练练总归没坏处,指不定哪天真能救命。对了,再过几个时辰,一大拨好几百号人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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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甲侧过身去,问道:“是咱们之前聊过的那些人么?”

    邬忧点了点头,答道:“基本算是,明面上的来源都白纸黑字公布出来了,癸层学堂也在其中。忘兮他们除非是得了奇遇而登了仙,只要没伤没病的便必然会被抽调到这里来。”

    戌甲平复了一下气息,而后站起身来,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来就来吧,反正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能联系上忘兮他们么?”

    邬忧摇了摇头,说道:“直接联系是做不到的。不过你也应该打听到了吧,这拨人来时会按各自目前的所属地编分别成几队。癸层学堂的应该也会被单独编成一队,除了忘兮几个之外,还有好些面熟的人,到时候仔细瞧瞧,找到那一队不难,以后再去找忘兮他们就容易了。”

    戌甲拿一只手搭在邬忧肩上,呆呆地看着远方。好一会儿过去,才缓缓地说道:“唉,见了面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们那几个这些年一直过得不怎么样,尤其是忘兮,先是因为压不住性子,吃了好些大亏。之后,又如你说过的那样,好似彻底失了心气一般。可我也只能在一旁看着,托你带去了点东西,仅此而已。”

    邬忧反手拍了拍戌甲,劝道:“我比你也强不到哪里去,当着面多了几句安慰话罢了。咱们这样的在山上,自己都好似落叶一般,随便起一阵风就能被刮走。自己尚且顾不了,又谈何去帮别人?再说了,不单癸层学堂是那样,这山中上上下下,但凡你我能接触到的,甚至是听说到的,又有哪里不是那样?正如你说的,大势如此。他人掀不掀得动这大势先另说,你我是决计掀不动的。既如此,又何必再来想这些,徒劳烦心一场。倒不如收拾一下心情,等见了忘兮他们,大家一起高兴地聚一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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